23 射柳 2[第3頁/共7頁]

直到清朝中葉，這項活動才垂垂消逝。

園地寬數丈，長數十丈，清理潔淨，其他園地的士卒、百姓紛繁擁堵過來，摩肩接踵，鎮靜非常。新移柳條擺列園地兩側，插上天下五寸；削去尺長的外皮，暴露裡邊的紅色枝乾。隔三差五係一紅一黑兩色手帕在其上；所謂有的放矢，繫有紅色手帕的柳條，便是鄧舍需射之的；玄色則為佟豆蘭要射的的。

主將親身下陣，立即把場中氛圍變更起來。文華國脫個赤膊，擂起大鼓，咚咚直響。十幾個哥哥隊的親兵舉著鄧舍的帥旗，騎馬繞著園地奔行一圈；後邊是四五個女真人，一樣舉著佟豆蘭的將旗。一邊奔馳，一邊大喊：“上萬戶將軍大人，與軍民同樂，親了局射柳！”

佟豆蘭道：“將軍繆讚，愧不敢當。”說話間，右邊傳來喝彩。倒是射柳組中，6千十二的部下贏了一陣。佟豆蘭道：“好不羞慚，才蒙將軍一誇，這廂就敗了一陣。”

鄧舍和洪繼勳對望一眼。他們想拉攏女真人，姚好古看來也有此想。佟豆蘭藏是藏不住的，同處一城，遲早姚好古會和他見麵，晚見不如早見，早見了，還能顯出鄧舍的開闊。

不過他身為地主，和佟、姚分歧，對得勝的選手一視同仁，不管誰得勝，都大加讚美。台上諸將裡，文、李等人的部下勝負相稱；隻要河光秀神采越來越耷拉，他好高騖遠，統統的項目、統統的小組中都有他派出的麗卒插手，得勝的寥寥無幾。

當然了，不管如何，總不能叫本身辛苦找來的後盾，輕鬆地被關鐸摘了果子。他們也定有對策。洪繼勳以情動之，鄧舍以武會之。武人懦夫，普通來講，還是比較豪傑重豪傑的。

佟豆蘭來得晚，鄧舍冇向姚好古先容，這時補上：“佟千戶恰是嶽王七世孫。”

隻雙城一地，短短三四年，數易其手，由蒙元而歸高麗，現在又從高麗而歸紅巾。從中，也能夠大略看出這幾方權勢爭奪地盤的狠惡程度。

兩下裡，算是打個平局。

那三柳相互靠近，奔馳近前，操弓右手，側身施個蹬裡藏身，探出左手，間不容，一一接住三枝柳條。他這個難度，比佟豆蘭的要小一些。如果說佟豆蘭勝在技藝精熟，他則勝在膽小心細。

佟豆蘭表示得內斂一點，但如有女真人得勝的，也不免喜上眉梢。姚好古兩眼亂瞟，漢卒、麗卒、女真，一個不放過，不消想也曉得，他在評價鄧舍軍隊的本質。

佟豆蘭來雙城，半看洪繼勳的麵子，半因局勢所趨。天下大亂，群雄並起。遼東的紅巾、蒙元、高麗諸大權勢相互對抗，所占地盤犬牙交叉，幾近無日不戰，欲得片時安息而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