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 寶口[第2頁/共6頁]

要提及來，平時還好。苦是苦了點，有李阿關的照顧，最起碼安然有包管。可哪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？如果碰上敗仗，前軍後陣一窩蜂似的，大隊崩潰，誰也顧不上誰。亂馬交槍的。有好幾次，李阿關都差點把她給丟了。端賴了李敦儒，不顧傷害，不辭艱苦，再又掉轉頭去找她。

在拐角，她瞧見了鄧舍的背影。

每一日，鄧捨出院；每一夜，鄧舍返來，她都能聞聲，也都能登高瞥見。仇敵近在天涯，她卻無能為力。她敏感，她多疑，侍女們一個不經意的眼神，麽麽們一句偶然的說話，都極有能夠會引發她的猜想。都極有能夠會讓她以為，她們是在嘲笑她，在嘲笑她和她的母親，在嘲笑李敦儒。

又隨後，好多天鄧舍早出晚歸，她站在她的樓閣上，就好似一隻在暗中窺測獵物的小狼。她現鄧捨出院的時候越來越早，又現他返來的時候越來越晚。常常四更、五更就出去，兩更、半夜還不見回。披星戴月。她雖不知是如何了，也猜得出來，益都必定是生了甚麼大事。

李寶口的出身實在很不幸。 ≥ ≤

再厥後，她見到了顏淑容。顏淑容讀過很多書，會講故事，給她們講了很多當代女子的傳說。有北魏的花木蘭參軍，有漢時的緹縈救父，又有唐時的衛無忌為父報仇等等。顏淑容的本意並無錯處，緹縈救父、衛無忌為父報仇，這些故事本就都是在曆代史乘當中的《列女傳》中有記的。

這又不免叫她度日如年。她就像是一頭小小的困獸，被圈禁在窄窄的空間當中。空有誌氣，隻能磨牙擦爪。日複一日，夜複一夜，煩躁不安。

第二件事，生在萊蕪。

王夫人把她安排到了後院最邊兒上的一棟樓閣裡，麵子上還過得去，也撥了兩個侍女。隻不過，或許是奉鄧舍的號令，又或者是王夫人揣摩鄧舍之意，擅自安排的，一天到晚，從早上到入夜，再從入夜到天亮，樓閣外總有值班的麽麽，除非羅官奴派人來找她時，彆的時候，一概不準其自在出入。的確形同囚禁。

李寶口也很歡暢聽到這個動靜。

想想當時的景象：厥後元軍追逐，喊殺震天；擺佈紅巾丟盔棄甲，紛繁竄逃。放眼看去，追兵與敗軍皆望不到邊沿。唯聞馬嘶人叫，地動山崩；隻見各處殘肢，血流成河。若再加點如晦的風雨，六合飄搖。

而又如杜並，他刺死周季重後，杜審言雖是以而被免官。但是，給杜並寫墓誌的是蘇頲，給他寫祭文的是劉允濟。這兩小我在當時都是很馳名譽的。蘇頲與張說齊名，劉允濟與王勃並稱。杜審言並也親身給杜並寫祭文。再厥後，武則天又召見了杜審言，“甚加歎異，屢遷膳部員外”。宦途不但冇有遭到影響，還因養出了一個孝子而多次遭到升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