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洪繼勳將計就計，朱元璋進退兩難[第2頁/共6頁]

“主公笑甚麼？覺得臣在拍馬屁麼？”

“冇了徐州、宿州，張士誠在氣勢上已落下風，不複‘高屋建瓴’之勢。朱元璋一旦與他開戰，就臣的估計，他絕對難以抵擋。而他一旦難以抵擋，浙西膏腴之地便要儘數落到朱元璋之手。到的當時，金陵、鬆江連成一體，我軍雖占徐、宿，再想南下，天涯天涯。”

“他如果感到壓力，會做出甚麼樣的反應？”

鄧舍丈二金剛摸不著腦筋，莫名其妙，扶他起來，問道：“何喜之有？”

“大熱的天，費事先生連跑兩趟。辛苦辛苦。”

“如何說？”

“先生的意義是？”

“同意。”

劉十九大喜過望，連連讚道：“太保穩坐垂釣台，擺佈逢源，高超、高超！”心中卻想道，“本來用的倒是‘二桃殺三士’之計。嘿嘿，嘿嘿。先用徐、宿之歸屬迫燕王出兵；又再用浙西兩城之歸屬，迫吳國公出兵！當真薑還是老的辣。劉太保，好一手借勢打勢、教唆誹謗！”

“有了燕王在前，還容得他吳國公遊移、回絕？他若肯時，萬事皆好；他若不肯時，哼哼。”

洪繼勳捷纔多智，大抵也有他剋日來一向在考慮“引蛇出洞”這個戰略的啟事在內，從劉福通的這封私信說開去，半晌之間，就得出了“借兵對海東無益”的結論。

“此話怎講？”

“嗯。”

鄧舍讓座、看茶，兩人分賓主坐定。風吹過來，鄧舍隻覺香氣撲鼻，他頓時驚奇：“咦？先生何時也喜好熏衣了？”

“甚麼擔憂？”

是真名流自風騷，唯大豪傑乃本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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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是說，臣以為現在的察罕，主公說他是勁敵，對、也不對。也恰是以，臣才大膽提出‘引蛇出洞’之策！”

“一個趙左丞，就勾得察罕不辭千裡、親來馳援。如果換了主公親征呢？”

可劉福通的不平常之處也就在這裡了：他甘願受此“熱誠”，可也毫不肯放棄“但願”與“原則”。再受“熱誠”，為的也是掙紮求生、以待來日翻身、揚眉吐氣的一天；而即便再受“熱誠”，卻也毫不肯投降蒙元。

洪繼勳本覺得鄧舍召他來，是為了“趙過從曹州撤兵之事”，冇推測見麵不過兩三句話，卻俄然扯到了“劉福通私信”上，心下疑竇，接過觀瞧。如上文所說，信不長，他很快看完，看完以後，麵現大喜。

鄧舍非常讚歎，說道：“那便按先生的意義？等聖旨下來，若此中果有向我借兵的內容，我便一口承諾！”

“這幾天臣忙於政務，對此冇有過問。如果主公想看，待會兒臣歸去，催催小觀音奴就是。”

那宣旨的官兒喝多了，他在朝中職位不低，“與聞軍機”，對“借兵”之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劉福通的詳細籌算是非常清楚的，當下說道：“劉大人所言極是。不瞞大人，劉太保也恰是這般籌算！隻等俺歸去，便要下旨問吳國公要兵馬、要糧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