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 破城 2[第1頁/共3頁]

第四件事，犒賞將士。

除此以外，李和尚帶隊，搜捕城中富戶，拷掠而得的糧食、金銀，乃至比糧倉、庫房裡緝獲的還多。

世人利誘不解，他振振有辭：“你們曉得甚麼？德配，比如雄師元帥；妾婢，將官小卒。大床一擺，兩軍比武，那裡有舍大取小的事理？”鄧舍以下，無不大笑。

糧倉中糧粟十萬，庫房裡金銀、貨幣無數。

“每人賞錢五十貫。戰死厚葬，有家人者，賞百貫。”鄧寒舍令道，又問，“這些人可願參軍？”

不參軍，這些高美人，還能往那裡去？裡應紅巾，等紅巾退走以後，也是個極刑。鄧舍等的就是河光秀親口說出，當下說出和陳虎等人籌議好的任命：“既然都願參軍，就編成一個千戶吧。你來任千夫長，挑五個百戶，我再給你派五個，各管三十人。”

第三件事，下求才令。這是鄧舍提出的，紅巾多不識字，讀過書的鳳毛麟角。不管是參軍隊後勤等辦理，還是出運營策，求才令都是需求的。

“爺爺若肯收留，無不以死為報！”

鄧捨實在看不起他這副奴顏婢膝，替他寒傖。看在馬骨的份兒上，他勉強保持笑容，鼓勵幾句，叮嚀他下去。

永平一下，盧龍自降。其他下轄州縣，還冇獲得動靜，鄧舍派了關世容帶隊，前去勸降。不降者，不消理睬。歸正那些州縣小而人少，何況永平的收成已經夠大了。

“四百人高低，死了百十人。”

他隨便挑了一個，以示和眾將同樂。揀了兩個模樣周正的漢兒奴婢，送給王夫人利用。其他的，分給諸將。包含陳虎、趙過在內，冇一小我謝毫不要。文華國口味奇特，不要美妾，隻選正妻。要知，那達魯花赤、劉總管，可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。

鄧舍笑了笑，叫趙過幫他收起，河光秀謙讓兩下，順勢收了。鄧舍扣問：“夜來冇曾問你，同你一起助我的高美人等，有多少？”

他至心實意地用力叩首，哽噎：“爺爺厚恩，小人，小人，自此就是爺爺腳下一條狗，讓咬誰，就咬誰。刀山火海，爺爺手指頭指指，小人便跳！”

世人籌議決定，再等一天，看看這些例子，有冇有感化，再做其他籌算。

河光秀受寵若驚，天不幸見，從冇受過嘉獎犒賞。他紅了眼眶，語不成聲：“為爺爺效命，是小人的福分。爺爺恩賜，不敢受。”

有見機的，取來達魯花赤、劉總管等官吏的妻妾侍婢，請鄧舍享用。他這會兒，哪兒顧得上這些！微微看了幾眼，鶯鶯燕燕一大群，楚楚不幸，瑟瑟抖，如任人宰割的牛羊，有些不忍，又知這是常例。正值皋牢民氣關頭，他也不肯在這等事上掃了諸將興趣。

和顏悅色叫河光秀起來，他說道：“你昨晚做得很好。城破到今，一向繁忙，冇顧上誇獎你。”叫來趙過，“取錢五十貫，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