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 議定盟約陳饒賣力，十裡送行依依不捨[第1頁/共6頁]

――饒、汪兩人在諸人中的官職最高，一個是淮南行省參政，一個是淮南行省左丞，而餘者好多都冇有任官，便是任的有職也不甚高，比如楊基，隻不過是張士誠的一個幕府“記室”。

次日，兩方定下盟約。

“如何？莫不是兩位先生已說動了太尉？”

饒介命侍從取來酒水，斟滿三杯，說道：“吳中父老望王師久矣！李平章譽滿天下，世之英傑。今我浙西能與盟約，實黔之幸！李君滿載而歸，所載者皆我吳人的一片殷望。擔當甚重！但願李君歸去後，見到李平章，能把我們的這片情意奉告他。……，勉之！請飲一杯。”

盟約達成，李惟德就提出告彆，張士誠挽留他：“我鬆江雖小，自有風騷。先生何未幾住兩日，玩賞玩賞江南風景？也好多與先生靠近。”

陳基也是一樣的意義，他說道：“前番燕賊借糧，我等皆覺得不成，而太尉竟允之，終致本日徐、宿之失。前幾天，又提及此事，太尉亦很有悔怨之色。既然悔怨，申明已經悔怨。而既然悔怨，或許再議與李平章聯軍事，阻力便不會太大了。……李君遠來，道途辛苦。饒公說得對，且不必焦急，先歇個三兩日。待俺們尋機嚐嚐太尉口風，然後再說不遲。”

遣使浙西當然首要，可總不能是以就把“席謀士”派出。

陳基亦喜形於色，抱怨李惟德，說道：“李平章既有此話，李君緣何不早奉告俺們？如果早說，事情早就辦好！又何必比及現在？”

李察罕得救曹州前，聽了封帖木的建議，曾遣過一使者前去浙西、去與張士誠締盟。

這番話，因是察罕帖木兒的底線，以是李惟德之前未曾與饒介、陳基等人講過。他們倒是不知。此時聞言，饒介說道：“噢？李平章公然是如此說的麼？”

三杯飲罷，他拱手告彆，說道：“送君千裡，終須一彆。鄙人何德何能？竟有勞諸位大人、君子遠送，實令惟德誠惶誠恐。請饒公放心，也請諸位大人、君子放心，你們的情意俺必然會奉告我家主公。諸位，請回吧。”

“甚麼話？”

李惟德滿飲。

……

可事已至此，為了挽回頹勢，卻又不得不主動提出與之締盟。多憋屈！

便在年前，淮南、浙西有兩個名流，一個名叫“汪同”，一個名叫“史椿”的，曾專門去拜見過李察罕。

大抵商定如此，至於詳細的“聯軍出兵”日期，卻非李惟德能夠與張士誠決定的，需得李察罕另遣親信前來商定。

察罕帖木兒用心良苦，在李惟德臨行前，他並暗裡交代說道：“你此去鬆江，不但要見一見封帖木的族兄封伯顏；更要見一見汪同與史椿。……，並有，傳聞前次燕賊遣羅國器、方從哲去浙西借糧，饒醒翁和陳敬初曾經一道大力反對。此番俺欲與士誠締盟，所謀者亦燕賊也。若能獲得他兩人的支撐，定可事半功倍。因此，他二人，你也要見一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