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扣城 2[第3頁/共7頁]

鄧舍回身衝王夫人一拱手：“娘子美意，心領。”留下王夫人，自帶著諸將隨之出帳，上到鼓樓。問鼓手要過鼓槌，朝西麵看文華國營帳。三刻鐘已到，一聲號令，遙遙瞥見文華國的大錘金光閃動，衝鋒最前。

大帳外的親兵輕聲喝叫兩聲，退入帳中稟告：“將軍，王夫人來了。”

燒門的這一起，領楊萬虎。他白日苦戰半日，從雲梯上高高掉下，幾乎性命不保。請戰的時候，仍然生龍活虎，彷彿涓滴不知害怕二字為何物普通。鄧舍為他氣壯，就承諾了他的要求。

大火燒得很旺，劈劈啪啪的，在鼓樓上的鄧舍都能夠聽到。燒焦的城門，黑煙滾滾，難聞的味道飄零城上城下。鄧舍提心在口，隻感覺過了很長時候，聞聲城門悶響一聲，塌開了一個洞。

楊萬虎如何也冇想到會有這麼個變故。白日攀附雲梯，無功而還；早晨燒門，又落個功敗垂成。他夙來心高氣傲，怎能忍得下火氣。憤怒萬分，赤著膀子，就要再衝到兵戈板上。陳牌子一手拉住了他，兵戈板被燒得通紅，上不去。

他呼嘯一聲，順手掰斷，死戰不退。陳牌子調派新的盾牌手，攀爬上來，死死護住他的身側。幾個利用長兵器的，也跟著楊萬虎一起，仰攻城樓。

紅巾軍中，臨陣用軍姬伴酒的，未幾，也有。但鄧舍是甚麼人，怎能和那些人物比較？王夫人馬屁拍到馬腿上，鄧舍不去接，表示親兵接下。轉到案前，舉起酒杯，敬方纔入帳的張歹兒。

鄧舍一揮手，冇表情對付她，叫親兵傳話：“大戰期近，請娘子歸後營安息。待大勝，本將親迎娘子入城。”

營門大開，列在最前邊的弓箭手頂著半截船，小跑打擊。四五百人一起箭，城頭火把刹時燃燒很多。連著撥了三次弓弦，鼓聲轉短促。巢車上，紅旗換黑旗，6千十二暴喝舉槍，一千由降軍改編的千人隊，衝出營門。

劈麵的城牆上，火光一片。

陳牌子身子細弱，爬不上去，構造了三二十人，試圖從下邊把兵戈板搬開。這東西用實木精鐵所造，重量極沉，周遭鐵釘遍及，冇動手處，搬它不動。反而因為搬兵戈板時，丟下了盾牌，被弓矢射中五六小我。

鄧舍麵上安靜如水，心中實在很焦心。如果不能快奪城，讓龜城等地反應過來，重兵來抄後路，便是兩麵受敵的局麵。十拿九穩，必敗無疑。不過，他並冇有悔怨服從洪繼勳的定見，舍義州而攻雙城。

他麾下的流人猖獗地跟著大呼：“殺一百頭！殺一百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