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 渡海[第2頁/共6頁]

“如何？”

救兵終究來到了。

文登來的幾人裡，領頭那位即本來樂工出身，善吹橫笛的海東馬隊軍官。 喚作柳三的。

鄧舍說道：“你來的恰好，我正籌辦派信使往去文登。城中軍卒、將校，多不熟諳門路。你既能趁韃子撤退的機遇混進城來，我且問你，能夠再趁機混出去麼？”

張歹兒的關北軍，本來遵循打算，該抽調八千人，也就是一個萬人隊出來的。因為牽涉到駐守等等題目，以是此次隻要五千人做為先行。彆的的五千人，則是從平壤、德川等等朝鮮分省的守兵裡抽選而出的。

“主公才送來的密信。”

話說到此處，鄧舍又不由感慨，說道：“從龍軍中，儘皆我馬隊精銳，多善戰勇將。從龍不消彆人，卻隻用他來與我送信，亦有識人之明。”

“自有姚平章統轄兩省。”姚好古，現任南韓分省平章政事。文華國馳援，姚好古坐鎮，這是鄧舍早在最後調遣海東救兵時就定下的計劃。郭從龍問的清楚，略微安穩。他從袖子取出一封文書，翻開來，給張歹兒、劉楊旁觀。

海東文武，要論邊幅，稱洪繼勳。隻不過，洪繼勳的麵貌能夠用“俊朗”來描述，並且俊朗中，透出一股狷介孤傲。而柳三則不然，是為“漂亮”，漂亮裡又自帶與生俱來的一點風騷俶儻。

“文平章、慶參政。”

郭從龍緩緩點頭，說道：“不錯，擔憂察罕老匹夫圍城打援。方纔末將在路上，已然看過了。主公命你我商討。並提出不如先不救益都，改橫插敵後，先打掉濟南。圍魏救趙。兩位元帥大人，意下如何？”

“此次所來的軍馬，半數為我關北虎賁，半數為海東精卒。路上雖有暈船的，但幸虧路程短，倒冇有甚麼大礙。”

分省的班子規格上實在低了一級。文華國朝鮮分省的平章政事，相稱海東行省的左丞。他也的確還兼任著海東左丞的位置。

“這已是海東可抽調軍馬的極限。”

“此番萬人以後，不知下次的救兵何時可到？又會有多少人？”

臨時擊退了元軍的守勢，當然值得高興，但是比擬郭從龍的生長，倒是後者更能帶給鄧舍欣喜的歡暢。

柳三躬身抱拳，答道：“郭將軍奇襲文登功成，當夜即遣小人來與殿下送信。昨夜城外的火堆，便是為小人撲滅。卻又有奧妙軍報，必須麵呈殿下。”翻開鎧甲，從貼身處取出一封手劄，雙手呈與鄧舍。

上萬人馬湊在一處，有下船的，有尋覓本營調集地點的。有馬隊、有步兵。有遇見熟人的，有找不著袍澤的。有暈船的，有受不了酷寒活解纜體的。一時候，岸上人喊馬嘶，熱烈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