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 姚平章老成謀國事，趙左丞振奮將士氣[第1頁/共6頁]

他又想起了洪繼勳獻策時說的一句話：“乾大事豈可惜身！”

這擊察罕、圍曹州，到底是乾還是不乾？

——“淮泗若安”的意義，不是說要先把淮泗全打下來，而是說需求包管徐州、宿州安穩。有了這兩個插在淮泗的釘子，便可監督浙西、河南乃至金陵等等方向。如此，方可包管在用計時，南邊不會生邊患。

他本籌算早晨去羅官奴房中安息的，也冇有去，改去書房，攤開輿圖，就著燭光，細細揣摩。

夜色漸去，雄雞報曉，書房內的蠟燭已燃至絕頂。

而轉目江南，直到現在卻還是群雄盤據。張士誠、朱元璋、陳友諒、陳友定、方國珍，加上安豐小朝廷，各有好壞，誰也何如不了誰，能夠預感，三五年內他們之間相互交戰的環境決然不會結束。這還是在冇有外力的環境下，如果鄧舍再橫加一手，或連橫、或合縱，恐怕江南更是烽火不斷。

“話、話不是這麼說。光陰一久，必、必損士氣。”

“鞠、鞠公。”

趙過接住，展開旁觀，看不幾行，驀地昂首，說道：“令、令俺本日遣軍反擊，攻打曹州？”

“如何？左丞有難堪之處麼？”

“請、請說。”

“而若憂攻之不堪，則臣覺得，攻之不堪則可圍之，圍之不堪則可牽之。如能牽之，則比及實施‘引蛇出洞’策時，必事半功倍。”

“如此一來，察罕顧此失彼，定會覺得主公之意實在多數，必定誓死突圍。死路之軍，不成硬敵，我軍可詐敗，縱其突圍。

也正因為姚好古看到了遠景，故此他在信中洋洋灑灑、不吝筆墨，不但將與洪繼勳的反麵丟到一邊，完整同意此計，更且經心極力地增加彌補。

趙過略微迷惑，他上午纔剛接到鄧舍的來信，痛罵了他一通，叫他好生守城，不必胡思亂想。按事理講，不該該在這麼短的時候裡就又有軍令下達。貳心中想道：“卻也奇特！莫不是彆的處所出了甚麼亂子？”

——趙過為何假說“隻需打跑察罕”如此，而不說“隻需擒獲察罕”如此？李察罕威名遠震，想要活捉他，難上加難，如果這麼說了，諸將聽後必定很有壓力，不甚主動；可如果隻是“打跑察罕”就輕易很多，大師夥兒好歹也是連著打了好幾場的大敗仗，固然有曹州之敗，可也隻是小敗罷了，並無損誌氣。

“這、這倒是從何提及？”

“我、我這幾天巡城，見各營將士多有歸意。可、但是察罕卻恰好駐軍曹州，不肯退走，如、如麥芒在我濟寧之背。每思及此，俺、俺就不免憂愁。”

佟生養出列問道：“左丞為何調集末將等來？又是為何感喟？”

也就是說，如果能結合金陵、安豐一起行動的話，那就更好了。起碼，就算察罕不被騙，也不會有甚麼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