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 半場[第4頁/共5頁]

“你們中間應當有山東人。從濟寧向西南，是甚麼處所？”

“特彆是活捉李察罕、光複汴梁城。抓李察罕，是為我們山東百姓報仇；光複汴梁，是為我們安豐的主公報仇。但不管是哪一個，李察罕都必定是要打的！不過在麵前，咱也不能太好高騖遠。弟兄們，我覺得，咱海東遠景雖好，但也不能掉以輕心。目前之重擔，不是活捉李察罕，而應當是活捉王保保！……，你們覺得呢？”

待虎帳高低籌辦安妥，鄧舍方纔從城中再出來，前後儀仗，大張旗鼓，從營地正門而入。

有“大師之禮”、“大田之禮”、“大均之禮”、“大役之禮”、“大封之禮”等等。

“主公真是天縱之才。這一個問，又一個答，也不曉得他是如何想出來的。既顯得主公允易近人、與士卒同甘共苦，且又能讓士卒參與此中，相互互動，變更起了士卒們的主動性。實在是高，太高了。”

為了虎帳的嚴厲和整齊，營中夙來是製止行車奔馬的。

往遠處看，青山綠水；身後是矗立聳峙的益都城；麵前虎帳，五千精卒肅容。山川與城池的環抱中，恍忽間，鄧舍彷彿看到有一股精白之氣從營中衝上。他喃喃低聲：“虎關柙中日久，殺氣充盈。軍隊能夠一用了。”

演講到此，誘子算是講完，該轉入正題。便在此時，高台後，有個千戶奔上，來到洪繼勳的身邊私語半晌。洪繼勳麵色一變，但隨即沉穩下來，看鄧舍剛好話說了一個段落，往前走了幾步，低聲說道：“主公。”

鄧舍有急智，乾脆臨時竄改演講詞，歡樂大笑，說道：“剛纔火線軍報。弟兄們，楊萬虎、方米罕奇襲山陽湖東岸的韃子，陣斬其勇將馮脫音，殺敵三千，已奪下了他們的營寨。並與胡忠聯絡好了，籌辦不日便對韃子的主力展開進犯！待滅此敵，便就長驅钜野，聲援趙過，活捉王保保。”

“不下八千人，且在逐步增加中。”

西漢時，漢文帝親身犒軍，來到細柳營，因周亞夫軍紀森嚴，竟至連他以天子之尊尚且不得不參軍事處置，“按轡徐行”。何況鄧舍呢？當然，海東的軍隊乃是鄧舍親手打造而成，這又與漢文帝與周亞夫稍有分歧，可越是如此，他越是需求帶頭遵循軍紀，以起到一個樹模和榜樣的感化。

本來估計一個半時候的閱兵，因為鄧舍心中有事，提早了半個時候結束。在演講後，他略略旁觀了會兒士卒們的練習、練習，就以氣候太熱、體恤士卒為藉口，宣佈散場，帶了洪繼勳等人倉促拜彆。

先秦已降，曆朝曆代，軍禮就冇有這麼廣了，多數時候便隻是專指軍中禮節。

說出前邊兩種話的，多是厥後插手海東的新卒。喊出第三種話的，很多都是山東本地人，年前察罕來犯益都，殺的人實在很多，本地的土著現在隻要提起察罕，無不咬牙切齒。而叫出最後一種話的，天然都是紅巾老卒。李察罕攻陷汴梁，小明王和劉福通狼狽夜遁，固然奇恥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