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 姬衝輕騎入陳營，趙過餌敵曹州城[第1頁/共5頁]

糧，送不得；圍，圍不得。還能如何將察罕拖住？

“什、甚麼題目？”

便在李鄴夜渡青龍河的次日一早，益都稀有十騎出城。最前邊打了一麵旗號，上寫著：“棣州翼元帥府”；旗號後，眾騎簇擁一個幼年的將軍。

“不、不錯。俺是在虛張陣容。你、你又會如何？”

軍隊的士氣上來了，下一步該如何辦呢？

嶽飛受命剿楊幺，“統製任士安不稟王令，軍以此無功”。嶽飛翔軍法，鞭打任士安，命其餌賊，說：“三日賊不平，斬汝。”任士安就放出風聲，揚言說：“嶽太尉兵二十萬至矣。”但是劈麵的義兵通過窺伺，卻現實在隻要任士安這一支軍隊罷了，以為他是在“詐言”，隻是“虛張陣容”罷了，便“併力攻之”。“飛設伏，士安戰急，伏四起擊賊，賊走”。

王達兒已經去了平魯軍，棣州軍現由陳猱頭暫管，故此，跟從姬衝的騎士會說：“料來陳帥早已做好了驅逐將軍的籌辦。”

趙過點了點頭，問道：“那、那你又會如何？”

“十則圍之，五則攻之，倍則戰之”的後邊，另有一句是“敵則分之”，意義就是說：如果勢均力敵就要儘量使仇敵分兵。好嘛，去圍城、分兵，這不是主動在給察罕帖木兒分而擊之的機遇麼？

他在策畫成熟後，請來鞠勝，直接就開口說道：“俺、俺籌算用詐言誘敵。”

可察罕帖木兒不是弱手，先和他比擬：“智”上就不占上風，不但不占上風，反而能夠處鄙人風；其次，“勢”上也不占上風，燕軍固然在濟寧大勝，但李察罕威名赫赫，現在他親來馳援曹州、坐鎮軍中，誰敢輕視他？最多算是勢均力敵。

揚言“二十萬”，實際看到的卻隻要“一軍”。不管是誰都會以為：這是任士安在虛張陣容。既然是虛張陣容，能不“併力攻之”麼？用“宣言”、用“揚言”、用“大話”、用“虛張陣容”來當餌敵之計，任士安也算是個有謀之人。

此人年事不大，二十出頭，銀盔素甲，外罩白袍，端坐頓時，身形筆挺如鬆。他穿的鎧甲是半身的，暴露左邊胳臂。

――這少年將軍卻不是彆人，恰是姬衝。當日棣州一戰，他的父親姬宗周與城偕亡，他也負了重傷。為了表揚他們一家的忠孝，鄧舍拔擢了他的官職，並犒賞了很多的財賄。他在益都養傷多日，到現在纔算是堪堪病癒。

實在說到底，趙過的各種顧慮，究其底子，還是因察罕帖木兒威名太盛，他投鼠忌器，唯恐被騙、得勝。能夠說是“有自知之明”，但從另一方麵來講，這也是“貧乏自傲”的一種表示。

鞠勝想了會兒，說道：“無緣無端的，將軍虛張陣容。依俺看來，隻要一種解釋，那就是大人想要撤退，故此用‘大言’來恐嚇俺，好叫俺不敢輕舉妄動，便利大人輕鬆撤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