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 平壤 2[第1頁/共8頁]

“姚總管謙善了，謙善了。”他夾槍帶棒的，鄧舍抵擋不住，側了身，道，“姚總管來，是有甚麼事麼？還是請堂內說話。”

左車兒好學，身為親兵隊長，常得鄧舍指導，他的考慮就和羅國器有些分歧，他道：“羅千戶說的不錯，克一城而進一地，的確太慢。有兩個弊端，一則損我兵鋒，硬骨頭一個個啃下去，會對我軍形成太大的傷亡；二則給了平壤充沛籌辦的時候。我成了疲軍，平壤養精蓄銳，這仗，必敗無疑。”

這就應了吳鶴年曾說的那句話：愚者千慮必有一得。李和尚這個發起很好，平壤南臨江、北有山，陣勢決定了，攻打它必須得分兩路，一起奇兵從北，一起主力沿江，缺一不成。

“主力如腿。腿不能隻要一條，獨腿如何走路？是以，主力當分兩支。一屯平壤東，一屯平壤西。屯其東者，八分防、二分攻，首要用來防備王京、江東等地孤注一擲，免得它真要來援平壤，我措手不及；屯其西者，八分攻、二分防，用來做攻城的主力。平壤以西諸城，皆都小城，用二分力量來防備，已然充足。”

地盤越來越大，需求麵對的題目越來越大，不說民政，就拿作戰來講：以往的戰役，幾千人、一座城，他能夠親身批示；可今時分歧昔日，地盤一打，戰線就長，不但長，還多。月餘前打李岩、慶千興，月前打德川，不就是兩條、乃最多條戰線同時展開的麼？

他又瞧了會兒輿圖，俄然冒出一句：“南北為甚麼要分開？我軍能夠兵分兩路，價州也打、江東也打，這不就完了，兩翼的威脅都不必考慮了。”

“平壤的軍馬約在八千高低。由德川*壤，路子價州、順川、慈山、江東等地，這些城池的守軍算在一起，也有一萬餘人。更不消說平壤以西，更有鹹從、龍崗，以東則有中和、祥原諸城，我軍一到，它們必定會出救兵。把它們都加在一起，悲觀估計，麗軍的數量可達三萬人。

他幾句話逼回了李和尚的疑問，羅國器那廂又想到了個費事，他皺了眉頭，道：“洪先生所說甚是，隻是，有個毒手的題目，不曉得將軍有無想過？”

還好，文、陳等人久經行伍，作戰經曆豐富；又大多當過百戶官兒，有管人的經曆，臨時看來，彷彿無虞。

找不到處理體例，就先闡發會呈現的困難，羅國器道：“正如將軍所說。我軍一出德川，必定轟動平壤。沿江西下，大同江南北城池必定不會等閒將我放過，縱使它不傾巢來犯，單隻沿途騷擾，對我軍來講，就是個大費事。”

羅國器暗挑大拇指，心想：“高，實在是高。不動聲色將話題引開，又裝著憤怒，更加三分實在。”有樣學樣，道：“將軍，那菊三郎說最多一天，便可將倭寇餘黨引來，看天氣不早，小人先往海邊等待，倭人奸刁，以免有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