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 寬猛[第1頁/共7頁]

姬宗周窺測鄧舍意義，安適出列，說道：“打入貪戶，是為嚴懲。放厥先人，是為寬仁。‘政寬*慢，慢則糾之以猛，猛*殘，殘則施之以寬。寬以濟猛，猛以濟寬，政是以和。’為政之道，正在寬猛相濟。

他對趙過一笑，說道：“阿過，你還不起來？又有諫言之功。……，兩個侍女不敷，賞你四個吧！”群臣本來都還在擔憂鄧舍會活力，見他另故意戲弄趙過，曉得就算活力，也不會嚴峻。都是這才豁然，忙又陪笑。

趙過一臉嚴厲，說道：“臣、臣所請者，非為臣請功。”

“是以，臣、臣覺得，何不也為入貪戶者定下個刻日？一代足矣！知恥而後勇，既因先人貪瀆而入貪戶，便曉得了熱誠，厥先人豈會不勇而改過乎？如此，既表現了主公的寬仁，也獲得了立‘貪戶’冊的好處。不是也一如方從哲之議，儘去其弊，獨得其良了麼？此是為臣、臣的一點鄙意。對不對，臣也不曉得。惶恐不堪。伏唯請主公訊斷。”

潘賢二獻策時，洪繼勳就在邊兒上，他對此是支撐的，曬然一笑，說道：“臣猶記得，主公說過，‘小仁，是為大仁之賊。’此等贓官，實為無良、不知恥辱之徒，將其族人悉數打入貪冊，臣覺得，卻也還是嫌輕的了！”

鄧舍又問洪繼勳，道：“先生覺得呢？”

鄧舍決意定貪戶、打贓官族人、先人入其冊之舉，在海東群臣裡邊，暗裡裡提及來，**成以上都是表示反對的。即便有極少數擁戴的，也多數不過想以此作為升官、邀寵的機遇罷了。至心支撐的，幾近冇有。

聞聲“咚咚咚”的聲響，轉眼去看，倒是趙過伏在地上，在不斷地叩首。前次就是因為某事，趙過勸諫鄧舍不聽，急得說不出話來，叩首不止。此次又是。鄧舍虛虛抬手，說道：“阿過，我曉得你的意義了。起來吧。”

鄧舍固然曾有多次開釋高麗賤人從良，但大部分所被開釋的都是高麗官奴。即便此次，又擬遷徙高麗賤人來益都，其所籌辦遷徙的，還是還是以高麗官奴為主。就像那臣子說的，一旦采取方從哲此議，所需求的高麗賤人數量太多。單隻高麗官奴定然不敷夠利用，非得對高麗的朱門大戶動手不成。或許還真會是以激起一些高麗處所上朱門的不滿。

趙疇昔調查萊蕪貪腐案，用了十來天的時候，把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。米某與萊蕪豪族密議謀反之事，的確失實。大逆不道，論法當斬。且因其事關謀逆，罪過太重，不需比及秋後，前幾天，凡參與此案的萊蕪豪族皆已被悉數處斬、抄家了。而那米某，又因犯下的有貪腐之罪，更也一如鄧舍之令，早就被剝皮充草，並砍下了腦袋，傳山東府縣示眾了。

“臣、臣也不敢質疑主公決定。立貪戶冊，固可為良策。但是，凡、凡入貪、貪戶冊者，便不準讀書、不準從官，且世代為奴。臣、臣覺得，懲罰未免太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