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 寬猛[第1頁/共7頁]

趙過這幾句話說過，群臣窺測鄧舍的麵色。見他彷彿冇有勃然大怒的跡象，一個個壯起膽量，亦紛繁出列，擁戴趙過。

“我遼東、益都的漢人雖少，戶口卻也不是一個小數字。口有一兩百萬，計一戶有五口人，戶也近乎三四十萬。而三十畝之田，需勞力一人。又以我軍銜製規定而言，能得中士銜者，其所被賜賚的田畝數量就差未幾三十畝地了。遼東地廣人稀，主公多次分田，更有很多的民家統統之田畝數量，也實在早不止三十畝了。百畝以上者，也是為數很多。

至於慶千興的發起，便也就不消再議、自此擱置不提了。不過，鄧舍想了想，又叫也給慶千興去了一封迴文，其策雖不能用，但是彆的不說，就隻看在他被鄉裡痛罵為“麗奸”的份兒上，也要對他加以嘉獎。

“噢？是方從哲的觀點？”

另立“貪戶”事，鄧舍雖還冇有正式命令，構成以法訂婚製。但是，自潘賢二領命去專責辦理貪戶冊以來，他把此事搞得發兵動眾，大張旗鼓，早就鬨得滿城風雨，傳得大家皆知了。是以，趙過曉得，也不奇特。

羅國器意義很明白，文天祥對前宋忠心耿耿，他的兒子入元後，卻也就隨之便入仕了蒙元。忠臣以後，可為“不忠之臣”；那麼贓官以後，為何就不會成為“廉潔之官”呢？鄧舍深思不語。

鄧舍“噗哧”一聲，笑了出聲，說道：“阿過，何其急也！”表示他先不必說話，轉而又再去問羅國器，道，“羅公覺得呢？”

羅國器解釋說道：“昨夜，方從哲適來臣府，見臣獨處書房，似有所思。故此扣問其故。臣照實答之。方從哲便是以而說出了以上的一番觀點。臣覺得，倒是也還甚有可取之處。便采取了。以是，纔有了本日的奏報。”

按理說，此案已經結案。趙過還奏請甚麼？

羅國器不肯與洪繼勳起牴觸，但以他的資格，卻也不致像姬宗周這些人、對洪繼勳顧忌到一言不敢回嘴的程度。他答道：“臣隨主公已久，曉得主公對前宋的文丞相，一向來是極其佩服的。但是，臣想叨教主公，可卻曾聽過：‘地下修文同父子，人間讀史各君臣’之句麼？”

姬宗周窺測鄧舍意義，安適出列，說道：“打入貪戶，是為嚴懲。放厥先人，是為寬仁。‘政寬*慢，慢則糾之以猛，猛*殘，殘則施之以寬。寬以濟猛，猛以濟寬，政是以和。’為政之道，正在寬猛相濟。

“未曾。……，這句話說的甚麼意義？”

洪繼勳冷哼了一聲。姬宗周不覺得意，他歸恰是早也就現了，洪繼勳的馬屁端得難拍，想湊趣到洪繼勳，太難了。而潘賢二此策，明顯過猛，諫言鄧舍，賜與改正，也算是保護了大部分海東官員的好處。趁便，也還能夠拍拍羅國器、趙過的馬屁。一舉兩得。為甚麼不做呢？以是，他也是出來，表示支撐趙過與羅國器的定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