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 菩薩[第2頁/共6頁]

隻不過姬衝此人，到底年事小，又仗著姬宗周的勢，這幾年，多少朱門破敗，恰好他姬家青雲直上，在山東一省，可稱炙手可熱，多少人湊趣，多少人奉迎？他也就是以而養成了一個浪蕩公子的性子。

知子莫如父。姬宗周對他的這個兒子，那絕對可算是非常體味的。一看即知，必是又在外頭闖了甚麼禍，沉上麵色，峻厲地斥責說道：“二十弱冠。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賴老父的情分，主公前不久纔剛拔擢你去任了鑄幣局的都事，恩寵不成謂不厚！你不兢兢業業，偏生還整天在外頭鬥雞嘍囉！看看你的模樣，成何體統！不但有失觀瞻，走出去給彆人一看，人家都會如何說？鐵定指指導點。更是大大丟了我姬家的麵子！”

方從哲原為迎賓館歡迎，一個方纔九品，才入流的小官兒，先是因以策對卓異而被拔擢為分省擺佈司都事，並被選為出使浙西的副使；接著因出使有功，返來還不到兩天，就又被升遷為集賢院參議。不到一個月的時候，連升何止三級，一下子就跳到了五品。

“且罷了。小爺又冇虧損。那廝也算條豪傑。曉得了小爺的名字後，下跪告饒。家君常教俺，做人，不成‘欺人過火’。便臨時放他一馬。”姬衝雖藉助姬宗周的權勢，為人也霸道，但卻也不是一味恃強欺人的。瞧見對方“算是條豪傑”，也就情願放過那地痞一次。

千百的百姓中間，有一乘小轎，前頭2、三十和尚開道，後邊又有3、二十羽士殿後。又是磬、又是鑼，敲鑼打鼓。更有好幾麵的旗號，高高直立，伴隨慢行。有的旗號上寫著：“總理益都諸教。”字大、墨深。有的旗號上則寫著：“得道活佛轉世。”銀鉤、鐵畫。姬衝笑與諸小廝說道：“裝的恁像，忒也好笑！除了一個‘般若波羅蜜多’，他還會說些甚麼？”

“你不知，方從哲剛被主公升遷任了集賢院參議。”

彆看姬衝浪蕩公子，目光見地倒還是不錯。話說的有理，姬宗周卻聞言大怒！被姬衝氣的神采刷白，猛的站起來，站不穩，幾乎顛仆，抄起案幾上的鐵快意，就往姬衝的身上打去，痛罵道：“‘今時之馮道’？冇法無天的小牲口！有你這麼對乃公說話的麼？你這是在唾罵乃公麼？”

跟著地盤的擴大，境內的賢人越來越多，前來投奔的有才之士也是越來越多，行省內有正規體例的官員就那麼多，連帶分省在內，宰執、行院、行台的職位也就那麼多，數量有限，不成能每個前來相投的人都能獲得合適其才學與身份的任命，以是創辦這麼一個集賢院，不給實在權，但是給其清貴，尊崇之，並且時候隨行擺佈，凡碰到疑問的題目，又能夠隨時都能用得上他們的聰明，不但是在道理當中，也算是分身其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