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闖伏 （上）[第2頁/共4頁]

當然了，登高弔古，是為文人騷客的雅興。文華國出身鬍匪，對此倒是涓滴冇有興趣的。他帳中也有謀臣、案牘之屬，很多都是遼東人。自來到山東，籌辦公事之餘，固然戰事告急，仍然還是有幾個案牘很有些閒心機到處去憑弔，返來營中，再滾滾不斷地報告故事，好似顯現才氣。

“噢！對對對。你來曰，你來曰。”

又有一人出列，說道：“末將覺得，契大人所言過分量疑。”諸人轉目去看，說話此人名叫張仁甫。本為互市高麗的一個販子，是個“都綱”，也即販子的頭頭。因倭寇之亂，高麗漕運不通。他曾助麗朝運輸過全羅道的賦租。鄧舍入平壤，大師都是漢人，他很天然地就又轉投鄧舍。先歸劉楊的水軍統屬，不久後，轉撥入平壤步兵，現為千戶。統帶的皆為歸編後的高麗降卒。這小我戰績雖很淺顯，但是因走南闖北，去過的處所多，眼界與見地還是很有一些的。以販子之身，改而參軍，膽略也有。

留下的諸人無不大笑。“下邊冇有了”，是個典故。文華國在平壤的時候，常用此言語來戲弄河光秀。比如，酒菜宴上，勸河光秀打關。等河光秀打完關了，文華國會故作不知，專門問他：“下邊另有麼？”河光秀常常便會答覆：“下邊冇有了。”河光秀對待文、陳這類的鄧舍親信重將，卻也好脾氣，開端不明白，厥後明白了，也不惱。諸將笑，他也笑，自嘲：“能博諸公一樂，亦為福分。”文華國故伎重施，又拿來調戲案牘，公然獲得熟知此典故之諸人的鬨堂大笑。

劉邦在這兒打過仗。到了漢景帝時，七國之亂，名將周亞夫攻梁國，亦曾屯兵此地。後國除，改山陽郡，昌邑為治。至東漢，又為兗州治的地點。呂布與曹操爭兗州，也曾經屯駐山陽。

“就這些？”文華國伸頭探疇昔，他明顯記得軍報上寫了足有兩三行，怎會隻要這麼戔戔幾個字？思疑地看了那案牘一眼。那案牘又道：“卑職還冇有來得及說完。後邊又有一言，張帥說：‘察罕老奸大奸，用兵詭秘。彼伏兵之事，我部現的太太等閒，末將料來，此中或會有詐。’”讀到此處，那案牘抬起了頭，“張帥請平章大人明斷。”

“噢？”

文華國心中有事，此時卻那裡有表情聽他們議論古今？避之不及。暗裡裡對親兵們說道：“難怪主公前次酒後給俺說道，儒分多類，有真有假。如姚先生可謂真儒。像這些的酸儒冬烘，聞之頂風能臭八百裡。也不看看甚麼時候了，還在哪兒紙上談兵、論事講古。豈有此理！”

拋開這些瑣事，文華國言歸正傳，叮嚀親兵號召幕僚、案牘們過來，把張歹兒才送來的軍報遞給他們，問道：“老張的軍報講了些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