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泰山[第3頁/共5頁]

這些士卒昔日跟班高延世旗下，向來衝鋒陷陣慣了的。兵熊熊一個，將熊熊一窩。有甚麼樣的將軍，就有甚麼樣的士卒。大家膽氣皆壯，是以固然驟有勁敵來襲，他們倒是並不驚駭。再則，他們方纔歇息了半天，人馬皆有力量。士氣昂揚，聞令而動。

“爾等那個也？”

不但來了，來的還滿是騎軍。察罕用兵迅捷，掐算時候，他也該來了。數十裡地縱馬奔馳，也差未幾就是半天的工夫。

“破敵在將軍，守營在我軍。將軍儘管放心，敵勢若強，有俺為援。”潘賢二也登上瞭望樓，李子繁答覆太高延世，服膺取鄧舍的叮嚀，“逢敵接戰，多聽潘言”，問他，“潘大人，如許的安插還能夠麼？”

環抱此兩麵牙旗，又有各百戶的令旗，左青右白，前紅後黑。複有各十人隊的小旗。大小色彩各不不異。

“接令！”

高延世攬轡，再度高喝，問道：“俺那個也？”

蘇白羽年約二十四五，高延世的老鄉。慣用長槍，騎射純熟。他馳馬奔出，昂挺胸：“末將在。”

李子繁登上先搭好的望樓，手搭涼棚，極目瞭望，大聲與高延世道：“塵煙滾滾，陣容不小，來的韃子怕不下千人。……，營寨？才方纔搭建起來個架子。最快，估計也得比及明天早上才氣完整建好。”

乾糧此物，早在《尚書?費誓》中就有記錄。所謂“糗糧”，即後代的炒麪之類。“米麥使熟，又搗之覺得粉也”。赤軍翻雪山、過草地，吃的就是這東西。

“李將軍！營寨如何？”高延世一躍而起。

若從遠處望來，隻見落日沉落，青山巍巍，戈矛如林，旗號繽紛。一點殺氣，升騰營地之上。臥在空中的高延世俄然動了一下，昂首往蘇白羽處看了看。蘇白羽俯身貼地，側耳諦聽，再抬開端時，他的麵色有點竄改：“韃子來了。”

元軍的身影，呈現在了地平線上。黑壓壓一片，駿馬奔騰，卷帶起漫天的塵煙。元軍從西來，揹帶夕陽，映照的鎧甲光彩明耀。光芒上對其無益。但是，風倒是從東向西吹，這一點上，又對海東軍無益。

“大宋常勝軍！”

李子繁一一從之。養由引弓馳馬回營，取了高延世的將旗，送給軍中旗手，打起來，跟在高延世後邊。高延世撥出兩百人，分與兩翼，自帶三百鐵騎，皆皂衣黑甲，堆積成陣。

高延世側轉馬頭，朝著百步開外的營寨望樓大聲大笑，說道：“李將軍，且請你壁上觀戰，看俺如何五百人大破來敵！”

“那邊有地雷，吾埋下的甚多。仇敵若強，高將軍無妨能夠將之引入雷區。不過，這是我們的殺手鐧，數量又有限，不到萬不得已，還是毋要太早透露為好。將軍能夠把火銃手提早，列居營外。作為與高將軍的策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