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 火藥[第3頁/共7頁]

崔玉與洪繼勳一樣，都是在衣服色彩的挑選上，偏好紅色。他本遼東東寧人，也是遼東土著，自幼發展遼東。而遼東接鄰高麗、女真，其境內的蒙前人也有很多。多數時候，與關內的聯絡反而未幾。是以，即便是漢人，如果居住在其間的日子長了，或多或少地不免都會遭到一些高美人、女真人與蒙前人的影響。而蒙古、女真都是尚白。高美人也喜好穿戴白衣。崔玉、洪繼勳的愛好大抵也就都是由此而來的。

侍衛搬出來一副盔甲，用棍子支撐了放好。崔玉翻開仗摺子，將手雷的引線點繞，對準了盔甲，遠遠扔出。剛好丟在其下。三兩息以後，手雷炸開。聲音不小。院子四周有牆，受其震驚，覆信不竭，與炸開的聲音混在一處，更增加了些許的陣容。鄧舍揉了揉耳朵，興趣勃勃地說道：“且把盔甲與炸開的手雷皆拿過來。好讓我細細旁觀。”

但是，崔玉卻有個特性，他是不主動前來求見則已，隻要主動前來求見，便必然是在火藥又或及火器的研討上有了新的服從與明。是以，鄧舍一聽，即聞言大喜，連聲說道：“快請他入來，快請他入來。”室內轉了兩圈，等不及，披起衣服，邁步出了室外。立在院中，翹待望。

顧名思義，“毒火藥”者，在配方中加的有毒藥。兩包火藥，同為毒火藥，又有分歧。一個更側重“毒”，一個則更側重“爆炸”。

讀書人講究的是“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”，火藥搞的再好，明締造再多，在他們的眼中，也不過是有“一技之長”，若對此深惡痛絕的，更有能夠會斥為“奇技淫巧”。便不說“大道”，怕連“正道”也是難入了。鄧舍一番話，盛讚崔玉。“苟利國度，便是大道”八個字更是說的振聾聵，崔玉衝動非常，膜拜謝恩，說道：“主公的過分盛讚，臣固不敢當。然，若臣之所學，公然能夠‘苟利國度’，此正臣所願。”

“此一個，可做火炮射之所用。配比方式是硝一斤，磺二兩，炭三兩。此一個，可做火銃射之所用。配比方式是硝一斤，磺二兩四錢，炭二兩七錢二分。用此兩種新的配比方式，火藥之能力確切大有晉升！”

崔玉整天做研討，按事理說，該是個學究的模樣，不該該太重視打扮。他也的確不太重視打扮，但是不管鄧舍何時見他，他卻也老是能把他本身渾身高低都給清算地潔淨利索。他日夜埋軍器司，每天和火藥、火器打交道，一有試放，動輒便是震的煙霧滿盈。整日身處其間，不說就應當臟不拉唧的，但是多多極少，總應當得有點菸塵之色吧？恰好他就是不然，不管何時何地，見到他，老是一塵不染。最多，也就像是剛纔的李生一樣，眼圈黑、眼中血絲密佈，以顯現其常常熬夜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