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使團[第2頁/共8頁]

“如何說？”

兩天後，安豐使團到達益都。鄧舍率文武大臣，並諸般儀仗，以及兩千虎賁精銳，親迎出城數十裡外。遠遠地瞥見稀有百人驅騎、催車來到。車如流水，馬如遊龍。當前一人，踞坐高頭大馬之上，頭戴硬翅襆頭，身穿紫色公服，腰束革帶，係金魚袋，腳下穿戴一雙烏皮靴。全套的天使打扮。可不就是劉十九。背麵一溜煙，十幾麵牌子高高舉起。

有的牌子上寫著：“奉旨出使益都。”有的牌子上寫著：“大宋禦史台侍禦史劉。”有的牌子上，則寫著安豐朝廷賜給他的美號；有的牌子上則寫著“寂靜”、“威武”之類。

“俺不帶太多侍從，隻是輕騎快馬，去與他見上一麵，便即返來。五天的時候，一個來回，估計也就充足了。……，隻是，俺人生地疏，對山東門路不熟，還得需求殿下給俺派個鄉導，覺得帶路。”

“事關嚴峻，不成失慎重沉思。”

“又且，益都丞相雖是田豐，若論名正言順，田豐又豈能與小毛平章比擬？而劉十九，又豈會不知小毛平章現在那裡？他為何隻提田豐，對小毛平章隻字不言？如果說，他是真的想在益都長待下去，做個貨真價實的益都丞相的話，他絕對不會不提小毛平章。

諸人相見過了，鄧捨命將帶來的儀仗打來。兩千精卒分作兩隊，前頭五百人開道，背麵一千五百人壓陣。護送劉十九而來的數百騎軍，也歸入此中。連帶儀仗，將近三千人。陣容浩大，行去益都。

跟著坐騎的行走，劉十九的身形也是高低搖擺。

“又如何？”

“如此，多謝殿下。”

倒是拐彎抹角地向劉十九探聽過。但是劉十九既然連賜婚之事都不肯說，牽涉軍機更不必提。甚麼也冇給他說。使者返來前，也曾經為此，專門又去找過沙劉二。可惜，固然沙劉二在安豐的職位，較之疇前，確切有了一個很大的晉升，但是畢竟他掛名的官銜還是遼陽行省平章，朝廷高層中的一些奧妙決定，他也是還冇有到能夠直接打仗的層次。

他們不熟諳劉十九，卻識得燕王的車馬。不管在路上的，抑或是田間的，紛繁跪倒。此中有很多的人，叩首磕得很重，把手高高舉起，然後把頭深深伏下。一看就是至心實意的，毫不是對付了事。劉十九笑道：“殿下深有民望，百姓望道而服。真海東之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