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使團[第4頁/共8頁]

“他纔給主公頒下聖旨，即便出發去見田豐。何其倉促！田豐當然為益都丞相，有需求他這麼急著去見？當然了，或許他是為拉攏田豐而去，但是依田豐現在的兵力，又怎會是咱海東的敵手？他就算拉攏了，也冇用。對此一層，明眼人一看皆知。他更不會不知。他既然曉得，又是為何這般孔殷地去見田豐呢？不由不惹人沉思。

“這叫臣不由想起了當年，主公還在雙城的時候，關鐸不也曾經用過類似的戰略，派了姚先生來‘幫助’主公麼？”

鄧舍微微一笑，把聖旨交給侍從，緩緩起家。製止了劉十九的下拜，反過來，拉住他的手，笑道：“大人何必多禮！誠如大人所言，你我老瞭解了。實不相瞞，前次在海東與大人相見時，我就極其敬慕大人的風采，想把大人留下來，助我一臂之力。但是，我也曉得，大人素為朝廷的頂梁柱石，料來皇上定不肯割愛的。是以，也就冇說。

“又且，益都丞相雖是田豐，若論名正言順，田豐又豈能與小毛平章比擬？而劉十九，又豈會不知小毛平章現在那裡？他為何隻提田豐，對小毛平章隻字不言？如果說，他是真的想在益都長待下去，做個貨真價實的益都丞相的話，他絕對不會不提小毛平章。

倒是拐彎抹角地向劉十九探聽過。但是劉十九既然連賜婚之事都不肯說，牽涉軍機更不必提。甚麼也冇給他說。使者返來前，也曾經為此，專門又去找過沙劉二。可惜，固然沙劉二在安豐的職位，較之疇前，確切有了一個很大的晉升，但是畢竟他掛名的官銜還是遼陽行省平章，朝廷高層中的一些奧妙決定，他也是還冇有到能夠直接打仗的層次。

甚麼叫“名正言順”？他們這才叫名正言順。海東再有藉口、再有“實在”，冇有“名”，也隻不過是外來戶。

實在，朝廷使者下至各地，按規定該用的儀仗並不全都是如許的。隻是，劉十九等從安豐來，路上要先要穿過張士誠的地盤，然後接著還要再顛末察罕的地盤。在敵境當中，怎能是鑼鼓喧天、明目張膽？故此，劉十九一行，前頭的半截路全都是喬裝打扮，本是扮作行商而來的。他現在用的這些儀仗，全都是在泰安等城找來，甚或是臨時製成的。故此，擺在一起，便很有些不倫不類。

有人插口，道：“恰是。卻也奇特。當時關鐸派了姚先生去雙城，終究不但毫無用處，更是落了個‘偷雞不成蝕把米’。安豐朝廷不是冇有人才，卻又是為何對此如視而不見，好的不學，必然要去學關鐸的故智？重蹈前轍？現在，主公雖非益都丞相，益都之軍政卻早已皆落入了我海東的掌控當中。是無有其名，卻有實在。

“大人請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