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 複古[第2頁/共5頁]

關世容登上望樓，遠遠張望。潘誠的主陣，停在幾裡地外，他的後陣中，有很多的人在馳驅，煙塵漫天，諱飾的看不清楚。關世容側耳聆聽，模糊約約，彷彿聽到了牲口的叫聲。他掏了掏耳朵，思疑聽錯了，問身邊的幕僚：“你聽到了甚麼冇有？”

“潘誠在搞甚麼鬼？”

長途奔襲，變成了遭受戰，還是非預期遭受戰。本想打仇敵一個措手不及，不料仇敵反應竟然如此之快，措手不及的，反而變成了己軍。貳心念急轉，第一個想到的動機，是全軍後撤，以製止與有備之敵倉促接戰。

“彆的諸營，馬上束裝。分三百報酬前，六百報酬擺佈翼，三百人居後。餘下兩千人，由本將親率，是為中軍。”他抬頭看看天氣，“一刻鐘後，前鋒先走。兩刻鐘後，中軍再行，三刻鐘後，後部跟上。叫弟兄們拿出乾糧，路上邊走邊吃。”

衝在最前的幾輛牛車上，安排了直立起來的大鼓，鼓手立在鼓前，用力擊鳴。每輛牛車的後邊，還都插有一麵小旗。四百多輛牛車，跟著鼓聲，奔馳疾行，旗號若雲，遠遠看去，陣容浩大。氣勢洶洶的，直往關世容陣中撲來。

就算是碰碰運氣，他也會來的。

關世容當機立斷，竄改了原定的打算。

豪放、有力的歌聲，像春雷，如虎吼，響徹遼東大地。

方陣好列，奇兵難為。

這支軍隊，就如一道滾滾的大水，奔湧出山穀，不成反對地馳往預定作戰地點。拉練要有標語，歌聲能減緩頹廢，鼓勵士氣。關世容親身開端，數千人同聲喊出了拉練的軍歌：“下定決計，不怕捐軀。解除萬難，爭奪勝利。”

“諸位請看。從我山穀往西，二十多裡，是細河。我軍的馬隊駐紮在此地。”馬隊安營，需得有水有草，河邊水草豐美，與山穀相距亦不是太遠，以是馬隊駐紮此處，“現在需求一人，當即趕赴河邊，奉告他們，潘誠現了我軍。命他們當即向我山穀方向活動，做為策應。”

潘誠聞訊大驚。

“報，……。大人，穀外三裡，潘誠部的標兵現了我軍崗哨。經太長久的接戰，敵標兵兩死一傷。傷者逃脫了。我軍崗哨追之不及。”

軍中有專職通報號令、聯絡各部的傳令官。有一個邁步出列，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
那兩個百戶大聲接命，昂挺胸地去了。

“那受傷的標兵往閭陽方向而去，應是回潘誠大營報訊了。”

“這，這，……”

他有過很多次切身的經曆，深切的曉得，兵戈，難的不是構造打擊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，最難的是構造撤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