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 十九[第1頁/共6頁]

“大人才從棣州返來。不知大人在棣州期間，可曾有下過田丞相的虎帳？”

劉十九考慮再三，說道：“田丞相軍處火線。俺此次前去棣州，雖冇下他的虎帳，但是卻也曾有聽他提及，他當今所存之兵力，不過萬人高低。一下子，殿下就想要問他要走五千人。以俺的估計，田丞相不免會覺吃力。一封密信，怕不能夠把他壓服。

“諸公且在府外相候。若果可成，則最多一個時候，我必出來。若果不成成，則孛羅與士誠分歧，他和我海東本便是為仇敵也，覺得我皇宋是他殺父的仇敵。孛羅又嗜殺，更和士誠分歧。並且鹵莽無文。想當年豐州一戰，儘屠我遼陽紅巾萬千之眾。又且前次去浙西，隻不過是為了借糧；這一返來大同，目標卻更是為了教唆。性子更是越的分歧。則我還是否能走出這個門，實難預感。一個時候以後，若不見我出。諸公便請自回益都。不必再等我了。”

鄧舍奇妙設想，劉十九不知不覺，已經漸入其彀。益都、海東主動備戰，這邊且放下不說，隻說方從哲。自出了益都，星夜兼程。他本為文弱墨客，並非赳赳武夫，卻也是難為他了，日行兩百，夜亦少說百裡。幾近不眠不休，十來今後，進入了孛羅的地盤。又一兩日，來到大同。

“本來如此。不過，雖說是三兩蟊賊，卻也不能放之任之。殿下如何就冇有想過，將之完整剿除麼？”

“客從東來”？東邊是哪兒？海東。孛羅見此話的口氣如此之大，不免動了獵奇之心。即傳令，叫入府來相見。

看看天氣不早，鄧舍早備好了酒宴，殷勤聘請劉十九。

劉十九的確也是略通軍事，他看了又看，說道：“既如此。不知殿下是何籌算？田丞相那邊，是殿下遣人去說，抑或還是由俺再去跑一趟？”

“大人車馬勞累，無妨先做歇息。不瞞大人說，南下之事既定，我也是非常的心急。當今仲春，除夕才疇昔不久，天也還冷。又且我益都之戰也是剛剛纔結束，還不到三個月。如果現在出軍，或許還會起到一些出其不料的結果，對我攻取徐州會大有幫忙。是以，就以我的觀點來講，與大人不謀而合。也恰是以為，若能爭奪在半月以內出軍，實為最好。

“也就是說？”

“不錯。”

劉十九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自俺來入益都，未有寸功。為救安豐，還更勞累殿下南下。恰好殿下待客卻又殷勤非常，大宴、小宴不竭，還真是叫俺忸捏。”貳表情不錯。本來料想的，鄧舍定會推三阻四。倒是萬冇推測，他竟然這麼利落地便承諾了南下之事。再去看鄧舍，劉十九是越看越感覺親熱。心中暗挑大拇指，想道：“都說燕王狡猾，這些人卻都是看走了眼了。燕王殿下，明顯就是個大的不能再大的忠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