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 送客[第1頁/共5頁]

“韓非子雲：法、術、勢。比之戰役，則法可如謀，術可如鬥。當法、術皆難取勝，隻要選用‘勢’之一途。臣請主公，謄寫密信兩封。一封與田豐，一封與察罕。臣敢斷言，此兩信一出，戰事必結。”

洪繼勳命堂外的侍衛出去，放開輿圖，細細觀瞧。他的視野悠長地停頓在益都、濟南之間，思慮了很長時候，說道：“鏖戰至今，我軍雖在益都略占上風，但這上風隻是長久的。從長遠來看，從全域性來看，我軍仍然處鄙人流。以臣之見，要想真的戰決，隻依托我益都方麵，還是遠遠不敷的。”

“方今寒冬深寒，兵方四集。我海東的救兵已經來到，連連得勝，先破益都埋伏，又勝貴軍關保，現現在，又將與王保保鏖戰長白山口。益都城外，公隻要兩萬人馬。若我城中與張歹兒合軍，試問公能勝否？

李和尚語結，問道：“那先生覺得，我軍該如何辦？”

歸師途中，他更遣派偏師，在高唐州，重又擊敗田豐。但因為文華國、趙過跟從厥後，充當送客的原因，河間路畢竟又被田豐占走。

當趙過撤兵、會師文華國的軍報傳入益都城中，李和尚、畢千牛、姬宗周、章渝諸人，都是先憂而後喜。憂，濟南局勢已去。喜，益都得勝有望。鄧舍調集諸人，堂上軍議。並專門請來了傅友德旁聽。

李和尚問道：“如何？”

“田豐在棣州，一向作壁上觀。主公多次去信，他都置之不睬。想來察罕也定然會對他有過招降之舉，可他到現在為止，冇出過棣州一步。其尾兩端之態，儘顯無疑。我軍現在雖在益都稍占上風，正如先生所言，就全域性而言，還是察罕占有上風。先生就能鑒定他現在肯參與出去麼？”

“借用外力？”

但是，正所謂“屋漏偏逢雨”。三天後，棣州傳來動靜，田豐調集全軍，傾巢而出，撲向高唐州、河間路而去。動靜傳來不久，益都城中又有手劄齎來。仍然鄧舍親筆謄寫，寥寥數語，上寫道：“今公為客，迢迢遠至，我冇甚麼可接待的。也不送你了。來日我當為客，與條約見河北。”

“你要不肯走，還是執意攻城的話，三日內，可聽棣州田豐動靜。又，糧食乏者可見語。前日得公贈箭十萬，無覺得報，城中唯有糧多，當出廩相貽。”

“然也。孛羅在宜興州瞻顧不前，文平章的比來一封軍報中，不是也有言說，聽聞他已經在返回大同的路上了麼？”

察罕倒是好宇量，哈哈一笑，不覺得意，手書答覆，寫道：“十萬贈箭，何足掛齒！阿兒，你也太太吝嗇。吾之價，何止萬戶？”命人依樣綁在箭上，射入城中，臨時做為答覆。

“如如果前者，察罕軍畢竟另有兩萬，以我城中結合張歹兒的氣力，難以儘數將之毀滅，最多小勝。既然不能將之儘數毀滅，萬一察罕南遁，再與王保保彙合？……，仍然敵強我弱。不管如何算，我軍都還是下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