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 製度[第1頁/共6頁]

鄧舍瞅了眼案幾上的捷報。

以是，他固然殺了潘誠，送給鄧舍的捷報上卻冇有直接明言，而是含混其辭地說：潘誠獻上廣寧以後，“生悔意，聯絡舊部。並及城中惡少年，趁夜放火，欲圖再次反叛，鼓譟要出城去。臣得悉後，急率軍截攔。當時夜深，混戰不能辨人，士卒乃斬潘誠於陣前。”

“然也。”姚好古點了點頭，他闡發道，“臣與關將軍並不太熟，但是也多有聽聞，關將軍為人夙來四平八穩，稟承主公軍紀、號令甚嚴，從冇犯過火麼錯，不誇大的說，就連拾闕也找不著他一點的弊端。”

“多數個月前，山東李生給主公送來了一封密報。主公給了臣看，講了兩件事。一件是王夫人即將生日，主公備了厚禮，派人給她送去了。一件是江南的朱丞相，請了青田劉基出山任事。主公問臣等對劉基有冇有體味。臣等聽主公言語，對朱平章很有讚譽之詞。故而，臣隨後專門對朱平章做了一番研討，彙集到了有關他的很多事蹟。

鄧舍一愣，說道：“不當賞？當罰？……，為何？”

他這麼一想，不由渾身汗毛豎起，驚出一身盜汗。

姚好古拈著髯毛，深思不語。

秀才造反，三年不成。冇有秀才，造反不成。

為此，他多次調集姚好古、洪繼勳等人，商討此事。

“這也不算好事，……”

“此話何解？”

鄧舍聽了，深思半晌，感覺姚好古闡發的很有事理。像是這麼回事兒。他放下了心，說道：“本來覺得關世容枉法，誰知倒是諒解我的難處。哈哈。這個關世容呀關世容，……，”這個關世容還真是幫他處理了一個困難。他笑著向姚好古說道：“之前卻冇現，他另有如許的小巧心機。既然如此，先生你說，我該如何賞他呢？”

“豈不正所謂‘撿了芝麻，丟了西瓜’，未免荒誕。”

姚好古倒也誠懇，說道：“主公獎飾，實不敢當。要提及來，臣對此事的重視，還是來自主公。”

但是，冇有規律的軍隊，妄圖財帛的軍隊，就不是軍隊，是盜寇。如果不及時製止，產生的結果會很嚴峻。明天他敢坦白緝獲，明天他就敢主動打劫，後天他就敢殺良冒功。

鄧舍常常思及這些，私底下，很有些成績感的。辛苦冇有白白支出，政權越來越穩，百姓安居樂業，經濟獲得展。更首要的，在他的治下，中原衣冠獲得了規複，漢人的禮法有了傳承。大丈夫當如此。

“或許，關將軍是想為主公分憂。”

他俄然想到了一句話：“甲士的本分是從命號令。”心眼多，不必然就是功德。帶兵兵戈的，聽了下級的號令，嚴格從命就是了。猜想上邊的心機，的確是為大忌。如果他自發得猜出了下級的心機，能夠擅殺降將，接下來會不會更進一步，私行行動、甚而違背號令，乃至更甚一層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