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 大捷 （上）[第2頁/共6頁]

“雖失五千人馬，卻可得一益都，進而能夠掩有山東。重振旗鼓。以小人之見，田丞相是有弘願雄圖的人，若以此作為說辭，彷彿也還是能將之說動的吧？”

劉十九的答覆，使得諸人皆墮入思慮。何為“情勢過分恍惚”？何為“還不敷明朗”？

“利用住了俺，使得俺上了他的當。這南下之事，怕是不成了。俺奉重擔而來，卻有愧任務。以是，請太保懲罰，請皇上懲罰。……，你就是想俺給安豐送去這麼一封密信，對不對？你可知，如果此密信送到安豐，猜一猜劉太保與皇上會有如何反應？諸位，你們都來猜一猜。說說看。”

時三千返來，見鄧舍。

諸親信聽了，內心揣摩，還真的就是這回事兒。有人說道：“如老爺所言，田丞相或許希冀不上了。但是，士誠舊部與益都舊人？小鄧剛纔不是在用臣下的諫言覺得回絕南下的遁詞麼？老爺何不去找幾個益都的舊臣，向他們出示皇上的密旨，也讓他們給小鄧上書，一力支撐南下？就算是事不能成，起碼也能給小鄧添些費事。然後老爺無妨再用皇上的密旨來威脅小鄧，若其不從，便將他的罪過公佈天下！他不是常常自我標榜，自稱‘虔誠仁義’麼？這就是他的缺點，過分珍惜羽毛！老爺若能如此，便是攻其缺點。或許，他便會是以竄改主張，同意南下了呢？”

劉十九說道：“‘損人倒黴己’，即此謂也！說的就是你這類人，說的就是你這類戰略。”

“你剛纔還提到高延世。俺也真不曉得，這高延世是真傻，還是假憨。屈指算來，自從俺來益都，見他的次數怕不下十來回了！但是有哪一次，他是正兒八經與俺說話的？有幾次，你們中也是有人相從擺佈的，莫非就冇現？不是誇耀他的軍功，就是拉出他的黑奴、要不就是擺幾個歌女，叫俺旁觀！每當俺提及閒事，他就總會把話題扯開。希冀他上書？

“荒誕！你們覺得你們都是方從哲麼？……，其三，這也是小鄧在請願給俺看呀！用些糧餉，就能差遣田豐甘為他的馬前卒子。田豐豈不知，五千人馬送去濟南，實際上便是在為海東軍隊做擋箭牌麼？必傷亡慘痛。但是，他還是服從了小鄧的調遣，老誠懇實地把軍隊派去了火線。正如你們所說，田豐絕非胸無弘願之人，這又是為何？

“濟南戰事既起，現在，又藉口南下風聲泄漏，並通過海東臣下的諫言，給俺提出了個一二三，究其話中意義，擺瞭然就是想要以此作為遁辭，試圖竄改前意，不再南下。……，俺還敢打包票，這南下風聲為何早不泄漏，晚不泄漏，恰好此時泄漏？恰幸虧浙西使者來到益都的時候泄漏？這也必定是為小鄧主動泄漏！小鄧欺俺至此，是可忍，孰不成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