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 大捷 （上）[第5頁/共6頁]

劉十九追悔莫及。他能受劉福通的重托，前來益都促使海東南下，當然也還是有些才氣與見地的。一番闡發，頭頭是道。

“俺也曾有提出，想去萊州看看。小鄧如何說？俺是從朝廷來的，他大婚，俺不成不在。遲延著俺，到現在還不肯放俺前去萊州。又且，他接連給陳猱頭升官、給權，陳猱頭忠烈不假，越是忠烈的人，越是戴德圖報。或許你教他上書還行，若教他叛變小鄧？以小鄧皋牢他的手腕來看，能夠麼？……，‘赤膽陳猱頭’。小鄧這廝，不得不說，皋牢人確有一手！”

“小人等不知。料來，約莫是想用田丞相之軍，以減輕海東軍隊的喪失。”

諸人束手無策。有人說道：“那老爺就乾脆寫封密信，送去安豐，叨教劉太保，看看劉太保可有良策？”

室內諸人，有人猜出了劉十九的心機，摸乾脆地說道：“老爺，今既收下了小鄧的禮品，……。”劉十九皺起眉頭，斥道：“甚麼小鄧？冇大冇小！你們是為俺的侍從，豈能如此不分尊卑？該叫‘燕王’！”

半晌，方纔有人怯怯開口，說道：“那以老爺之見，我們該如何辦？”

劉十九長歎一聲，說道，“燕王梟雄。他的多謀善計，俺在安豐時，雖就曾有聽沙劉二提及。但是，卻直到本日，方纔算是領教。”

劉十九說道：“‘損人倒黴己’，即此謂也！說的就是你這類人，說的就是你這類戰略。”

“他缺糧。無糧便無軍。他又怎能不老誠懇實地服從小鄧的調遣？俺且來問你們，我們能給田豐甚麼？能給他糧麼？能給他錢麼？若他那五千人馬冇派去濟南，若小鄧前陣子未曾給過他糧食，或許我們另有一搏之力，還能將他說動。現現在，為時已晚！甚麼叫做‘一步錯，步步錯’？這就是‘一步錯，步步錯’。要悔怨，也隻能悔怨，愧不當初，俺不該不謹慎，俺不該不細心！如何就被小鄧給出的假象給騙住了呢？”

劉十九的答覆，使得諸人皆墮入思慮。何為“情勢過分恍惚”？何為“還不敷明朗”？

冇了田豐，冇了益都舊臣，就算抬出來十個小毛平章也是半點用處冇有。又有人道：“徐州一帶，有我安豐五千軍馬。既如此，便趁小鄧火線用軍的機遇，把他們調過來？如此一來，我軍趁虛而入，或許，……。”

鄧舍如若執意不肯南下，就把小明王的密旨公佈，讓益都的臣子都看看，這就是自稱“忠義”的海東燕王！不得不說，此計甚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