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 胡忠 3[第3頁/共7頁]

“關門！”

軍官、親兵亂作一團。吊掛兵器的繩索，兩端有人拉伸，忽忽間，降低數丈，伸手不及。他們彷徨失措，伏兵殺到麵前。接二連三，有人中刀倒地。反應快的，捨棄兵器，抄起桌椅，廝殺聲，劃破雪空。

關鐸斜倚軟榻，四個姣美侍女抬著，由鄭三寶、方補真伴隨，輕巧巧走出堂中。他揮了揮，含笑道：“地上有雪，無需大禮。諸位將軍快快請起，我們明天不分尊卑。賞雪品酒本為雅事，分甚麼凹凸高低，太臭、太臭。”

“腿傷好點冇？如何傳聞得了頭風？大人年事不小了，精力有限，得重視保養哇！冇需求日、日，阿誰日甚麼萬機來著？一萬隻雞，你想想，多大勁兒，換了老子也日不過來！有些事兒，俺看交給你李大人管，就很好麼。”柳大清肆無顧忌，相隨的軍官們，哈哈大笑。

“做甚麼？”

“萬事俱備，隻欠東風。”

閒談斯須，侍女川流不息，酒菜擺上。

這個千夫長曉得，這僅僅是第一批調往俘虜營的士卒，一個時候後，還會有第二批，藉口俘虜肇事，總計三千人，通過營中門路，逼近南大營。中午前，藉口俘虜叛變，北大營將傾巢而出，圍住南大營。

院中諸人，嘩啦啦跪倒一片，齊聲高呼：“末將（小人）等，拜見平章大人。”

胡忠選了視野開闊的位子，待關鐸入坐後，與諸人一起，彆離坐下。包含鄭三寶在內，連同關鐸的親兵，以及柳大清、胡忠等人的部下，兩百多人一起摘下兵器，吊掛身後的繩上，間隔很近，伸手就能摘著。

天魔舞流雪迴風，新醅酒暖氣燻人。鄭三寶暴喝一聲，順手抄起支象牙著筷，插入一人的眼中。那人慘叫痛呼，翻滾雪上，鮮血如花般綻放。花著花合，雲起無聲。天上玉龍三百萬，殺氣騰騰鱗甲寒。

柳大清端杯高呼：“多謝大人賞酒。要非大人相召，俺個粗人，也見不著宮中這般的美景。末將，敬大人一杯。”

最該死的許人、李靖，還在中間推波助瀾、助紂為虐。天不幸見的，她甚麼時候一次服侍過五個男人？昔日裡，她最多同時三個。的確不成設想。唉，盛名所累。

“劍哪兒去了！”

他瞄了眼李敦儒，啪啪拍兩下他的肩膀，道：“俺看，大人必定不聽你的。曉得為甚麼不？你說話冇分量哇。……，曉得甚麼叫分量不？”他拽開盔甲，暴露胸膛刀疤，點了點，道，“這他孃的就叫分量！”

明槍易躲，暗箭難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