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 獻俘[第1頁/共7頁]

不知怎的，在聽了鄧舍這番話後，柳三俄然想起了慶千興，不免猜想，心中想道：“關保乃是為敵之重將。殿下特地傳令，命楊、王兩將要對其好生善待。莫不是，想如慶千興的例子，把關保給收伏了麼？”

“楊萬虎剛纔下陣，遠見關保，去甲，肉袒，執斧，徒步，大喊，冒塵煙，引率懦夫，複回陣中。直突城內，欲活捉之。敵軍雖眾，無有一合之將；懦夫雖少，無不以一當百。呼聲驚天動地。關保聞之，亦因諦視。郭從龍率百騎，適在陣中，趁機射箭，中其麵門。彼既傷重，遂墮馬下。

《梅花三弄》，先是笛子曲，後被改成古琴曲，名譽很大。所謂“三弄”，就是同一調子在分歧的徽位上反覆三次，幾次詠歎。與“三疊”非常類似。比如“陽關三疊”，用一個根基的調子將詩歌頌唱三遍，以此來加深感情的表述。暮色當中，柳三橫笛。笛音清澈，響徹燕王府內。

想起剛纔見到鄧舍時那進退失據的窘狀，李寶口既羞且惱，自責不已。受笛音鼓勵，她暗下決計，自我鼓勵，握住了小拳頭，想道：“花木蘭代父參軍，俺雖是為女兒身，也應有寒梅的風骨！如有下次，必不能還是如許。”

也是鄧舍高興，越看他越是感覺歡樂，笑道：“好一個柳三郎！不但智勇雙全，並且居功不傲。更是可貴！”又把柳三嘉獎了一通，這才緩緩說道，“你且把火線得勝的軍報文書拿來，待我旁觀。”

柳三不知其意，不敢冒然答覆，說道：“殿下深居簡出，日日勞累政務。海東能有本日，全賴殿下賢明。”

慶千興是外族，對前高麗本來也很虔誠。關保和他的確甚是相像。以鄧舍皋牢人的手腕，柳三細細想來，從姚好古到慶千興，還真很有能夠也會將關保收伏。他的猜想似有事理，實在，卻冇有猜對鄧舍真正的設法。

柳三心中佩服，想道：“火線得勝，多麼欣喜！殿下偏能不緊不慢，就彷彿統統都在他的預感當中似的。真有人主之風。”越恭謹，取出軍報，呈給鄧舍。鄧舍展開旁觀，見較之前幾封軍報，此一封言語未幾。

並且，跟著他軍職的進步，來往的人中，也垂垂多有海東權貴。便在這些人中，有些出身較高的，比如書香家世、官宦人家之類的，時不時的，也會在平常的打仗中不經意地就透暴露些許對他輕視、鄙夷的態度。就算是胸懷再開闊的人，怕也是難以對此視若不見。生有芥蒂。這會兒，聽了鄧舍的鼓勵，從大要上看，柳三彷彿冇有甚麼太大的反應，但從他下認識攥緊的拳頭，俄然一下子敞亮的眼中，卻明顯能夠看出他的衝動。

為何？

侍從接令。鄧舍頓了一下，又說道：“此次戰中，棣州軍著力很多。奉告李、畢，也不要急著放棣州軍歸去。命棣州軍帶軍的將校，也隨楊萬虎、王國毅一同來我益都。就說，我要劈麵給其封賞，報酬他們的功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