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臨汾[第2頁/共7頁]

一層層報上去，未幾時，有一個大官人模樣的人從外出去，打量了一眼，問道：“誰是高唐州信使？”府衙中值夜班的人很多，見此人入來，都是倉猝拜倒，跪下一片。幾個信使站起家來，答覆說道：“小人等便是。”

“如若小鄧果然不肯遣濟南軍馬往援，則孩兒便佯攻變成真攻。泰安為濟南的右翼。隻要取下泰安，則我軍取濟南還不就是易如反掌。”

想到此處，那百戶越恭謹。

孫翥和李惟馨，都是察罕的謀主。

“兩萬人？攻泰安？”

年青大官人很利索，也不消侍衛幫手，翻身上馬，轉過甚，看了一眼諸人，淡淡地說道：“走罷，回府去。”

那出城的幾騎，便是嚴奉先派去給察罕報訊的最新一起使者。

王保保躬身一禮，退開一邊。百戶拜倒在地，口中說道：“小人高唐州嚴參政麾下，見過大帥。”

一聲令下，百十人行動整齊，隻一花眼，就都上了坐騎。二三十騎提早開道，二三十人退後壓陣，又有兩側，彆離各有一二十騎扈衛。百數十騎，前呼後擁，潑剌剌放馬行奔，如一陣疾風，風馳電掣間，已來到了察罕在臨汾的府邸。雖已夜深，察罕的府邸仍然燈火光輝。

臨汾位處山西汾河下流，古稱平陽，又稱晉州。其地東連長治，西略黃河，南通汴洛，北阻太原，有巍巍太嶽、呂梁作起天然之城，滾滾汾、澮為其天然之淵，自古以來就是襟帶河、汾，翼蔽關洛的軍事要地。

使者們所騎的滿是西域駿馬，體力足、度快。一人三馬，加鞭飛奔。馬蹄奔騰，踏破了初春的月色，聲音在沉寂的夜中傳出甚遠。固然已經是仲春底，深夜的氣候還是有些冷的，信使們的臉都被劈麵撲來的疾風吹得又紅又乾，手腳冰冷，撥出的嗬氣還冇成形，即便被風吹散。快到天亮，他們已經出了高唐州的境內，進入了順德路。胯下的坐騎直冒汗水。顧不上讓駿馬獲得充沛的歇息，他們隻是略微放緩了度，便在頓時，接著冷水，草草地吃了些許乾糧，然後，紛繁換馬，持續加鞭奔馳。

百戶不解其意，思忖想道：“大帥本為儒士，文武雙全，可稱儒將。這‘成行’兩字，料來該是有些典故的，或許是出自賢人的甚麼典範？”正在猜想，聞聲那年青人說道：“大帥便在院內書房，你跟俺出去吧。”

笑很多時，察罕說道：“保保，你此計雖還算不錯，隻是東取濟南，對我軍現上麵對的情勢而言之，卻難為之。”

本來，這年青人就是察罕的義子王保保。他說道：“是。父親大人，高唐州的來使，孩兒已帶來了。”

察罕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你持續說。”

“為父再來問你。若果如你言，小鄧是調了濟南紅賊馳援泰安。你趁機輕騎往去攻取濟南，但是卻未能勝。而便在此時，小鄧動用了益都的預備軍，星夜馳援，又將來到。同時，你留在泰安的軍隊也冇能把從濟南馳援疇昔的賊軍纏住，被其殺出包抄，亦轉回濟南。噹噹時也，你前有堅城，東無益都的紅賊救兵，南有濟南的紅賊殺回。你又如何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