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 單州[第2頁/共5頁]
大略看去,彷彿冇有甚麼非常。案幾、交椅、文書等物,都是各安其位。但細一打量,卻就能看出不一樣來。先,是牆角處有一堆破裂的瓷片堆積;其次,案幾有動過的陳跡,並且案腿、案麵上布了好幾道的劍痕。
“是啊。”
又過了半晌,傳出一句話來:“先生請進。”
看過以後,他大雷霆,將之揉成一團,狠狠地砸在了牆上,抬起腳,踢昭雪幾。還是感覺胸中煩躁,在室內來回走了幾步,又舉起瓷瓶,跌倒地上。“嘡啷”一聲,寶劍出鞘,往翻倒的案幾上連砍了五六下。
趙恒心中稀有,想道:“倒也難為了他,在這麼短的時候內竟然就把東西全都放回了原位。”行了一禮,故作不知,擠著眼說道,“剛纔俺在門外,聞聲室內似有響聲,不知是如何了?”
“先生為何點頭?”
“現在,我軍雖敗钜野,但這隻是小敗,並冇有過分地毀傷氣力。臣聞‘勝負兵家常事’,實在不敷以意。何況將軍屯駐單州、成武,指日內,臨汾救兵便可來到,到當時,聲望必可複振。現現在,嘉祥、濟州雖落入敵手,但就像是月映水中,隻不過臨時交給賊軍保管罷了。待將軍重振聲望之時,用我精銳新到之軍,敵其百戰怠倦之師,比方壯漢之搏嬰兒,取之何難?天道後舉者勝。是以,臣以為此戔戔小事,不敷將軍怒。”
能夠瞻望,孛羅必定是口服心不平,深深銜恨,時候地都在乘機反攻。便在如許的景象下,王保保偏卻又在钜野得勝,導致察罕不得不從本就不敷的軍隊中再抽軍往援,臨汾需求麵對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孛羅的父親答失八都魯,一向都是察罕的上官;而自從孛羅接辦了其父的軍隊後,職位也向來都是在察罕之上。被一個久處其下的人打敗,那種恥辱的感受與王保保被益都紅巾擊敗後的感受差不了多少。
“小人等不知。將軍看信前,把俺們都趕了出來。”
他和王保保都清楚,固然察罕帖木兒才逼和了孛羅,但臨汾的局勢並不悲觀。
趙恒擠眼一笑,也不去拆穿他的謊話,順勢坐下,說道:“聞北邊有細作密報送來,以是來求見將軍,是想聽聽密報中有何內容。”
這北邊有密報送來的事兒,王保保還冇有奉告彆人,除了院中的親兵們,隻要他本人曉得。聽了趙恒此話,他明白謊話已經被趙恒看破,到底年事小,麪皮不敷厚,不覺難堪地一笑,乾脆也不再坦白,坦開闊蕩地說道:“既然先生已知,不瞞你說,俺方纔便是在因這封密報而怒。”
“朱元璋遣常遇春入濟寧,應當是為了照應鄧賊,強大陣容吧?”
話雖如此說,王保保的煩躁、煩怒並冇有就此減輕。他怎會聽不出來?趙恒的這番話更大的用處隻是安慰他罷了。換而言之,待決鬥時,能不能如此還在兩可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