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 定計[第1頁/共6頁]

“隻是，臣在想多數密報。若此事切當，則我軍的方略該如何竄改？”

“如何話說一半，停了下來？隻是甚麼？”

又說了一會兒，群臣無話。話題重又轉回到明天議事的議題上邊。直說到入夜，纔會商得差未幾。遵循之前的舊例，如果議事太晚，鄧舍多數時候都會留群臣飯。但是徹夜，他卻一變態態，隻道聲“辛苦”，便就叮嚀侍從送群臣出門。待群臣走後，他也不用飯，單獨來到書房坐下。

“是。歸去安豐，把小鄧的反狀奏與朝廷，說與劉太保曉得，……。”

“國器真乃國器，有棟梁之才。”

那人正說的慷慨激昂，被劉十九打斷，好懸冇得噎著，乾嚥了一口唾沫，調劑下思路，接著說道：“小人的下策就是，……。老爺，小鄧的不臣之心已然透露無遺，而老爺身負國恩，以現在的情勢而論，如果還留在益都無異與虎謀皮！事情如果傳去安豐，老爺定會被千夫所指，落下罵名。老爺若不想行上策，現在之計，早點清算行囊，該應立即歸去安豐。”

“膽小如鬥！”

劉十九深思很久，好半天，才咬了咬牙，彷彿橫下心的模樣，惡狠狠地命令說道，“問本老爺的籌算？來人，磨墨、鋪紙，本老爺要上書朝廷！”

誠如洪繼勳所說，安豐現在就是一艘漏船，劉十九雖是劉福通的族弟，但是即便伉儷，也還是大難到時各自飛，何況族人？鄧舍有地盤、有人、性子也殺伐定奪、極有魄力，既然在令海東南下的事情上，劉十九已經慘敗、完整落在了下風，那麼，便就乾脆藉此轉頭陣營，向鄧舍示好，趁安豐朝廷還在，趁劉十九自以為還會有點用的時候，在海東博個職位。

“如果此事確切，則明顯是我軍反擊的一個良機。但是，我現在以是遲疑，卻就是因為此事至今還不能肯定。察罕用兵，神鬼莫測，常常出其不料，難以猜度。《孫子》雲：‘善攻者，敵不知其所守；善守者，敵不知其所攻。’察罕用兵，就是如許的，可謂一個‘神’字。我所擔憂，若他遣派王保保見搠思監，實際上是‘虛’的呢？是用心給我們看的呢？實在他想攻取的還是濟南，乃至不但濟南，更想再大肆來犯我境呢？”

“燕王如何？”

“……，看楊萬虎以及羅國器送來的露布以及報捷文書上邊，痛斥田豐，說他甚麼不遵燕王軍令、順從聖旨，有不臣朝廷、猜疑張望、投降韃子之意，好大的一頂帽子！小鄧，真是今之曹操！冇有我安豐朝廷旨意，他竟然便就敢擅殺堂堂封疆大吏，膽小如此！還更反咬一口，說田豐有不臣之心。依小人來看，他纔是明為宋臣，實為宋賊，不臣之心，昭然若揭！是可忍，孰不成忍。老爺，你應噹噹即對此做出反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