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 論氣[第1頁/共5頁]

潘賢二說道：“《尉繚子》雲：‘夫將之以是戰者民也，民之以是戰者氣也。氣實則鬥，氣奪則走’。民之以是戰者，就是‘士氣’啊。”

“誠、誠可謂良計。”

“先、先生請說。”

“將、將軍才戰罷濟州，遠道而來，未及休整。怎敢勞煩？”

趙過昂首望瞭望堂外天氣，見近中午，說道：“本、本帥這就傳下軍令，為你遴選精騎。俺、俺曉得將軍在漢騎與女真軍中都有熟悉者，如果想帶誰去，也能夠固然選揀。”當即謄寫軍令，交給了傅友德。又喚來兩個親兵，叮嚀陪著一塊兒，先出堂外，徑往虎帳中遴選這百騎去了。

“何事？”

“喏！”

頓了一頓，潘賢二接著說道：“更何況，這‘先聲奪人’與大帥的奇襲钜野另有一點分歧。大帥奇襲钜野的目標是攻城，‘先聲奪人’的目標是打擊仇敵士氣。以是，大帥得城後，能夠入城扼守；打擊過仇敵的士氣後，卻必須當即遠遁。若用比方，就是奇襲時，要‘疾如錐矢’；接敵時，要‘戰如雷電’；得勝後，要‘解如風雨’。此一員將，需求會行軍、會疾戰、會撤退。難上加難。卑職想了好久，冇有一個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“接令！”

“該如何籌算？又如何打算纔是最好？”

傅友德勇悍過人，又被激將，此番出戰定能得勝。趙過為人暖和、仁厚不假，可不代表他就不會用計。有道是：請將不如激將。該用戰略的時候還是要有的。抿了口茶，他接著問道：“該、該如何打擊仇敵的士氣，俺已曉得了。叨教先生，又該如何鼓勵我軍的士氣呢？”

“要想打擊仇敵的士氣，隻要一個彆例。就是‘先聲奪人’。”

傅友德的才氣在衝鋒陷陣，固然也有策畫，但好處並不在高瞻遠矚地運籌帷幄，他瞅了瞅潘賢二，說道：“有大帥與先生在此，那裡用得著俺來獻醜？潘先生，俺曉得你戰略出眾，有何戰略就請說吧。俺洗耳恭聽。”

“請、請說。”

“大帥博覽兵法，當知《唐李問對》。此中李衛公是如許說的：‘夫含生稟血，鼓作鬥爭，雖死不省者，氣使然也。故用兵之法，必是察吾士眾，激吾勝氣，乃能夠擊敵焉。吳起四機，以氣機為上，無他道也，能令大家自鬥，則其銳莫當’。――何為‘守吾之氣’？這就是‘守吾之氣’。

“好！”

“俺、俺忖思多日，至今尚無定見。”

“單、單州是王保保屯軍處，防備森嚴，並且距我钜野遠。據報，屯駐在成武的虜軍分營而居，多住在城外，就、就請將軍襲成武。”

“士、士氣是甚麼，俺曉得了。那又該如何從士氣高低工夫呢？”

“鼓勵我軍士氣易，打擊仇敵士氣難。不知大帥想先聽難的，還是想先聽易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