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傳記[第4頁/共5頁]

鄧舍放下酒壺，站起家，解開衣衿，暴露左邊的胸膛，上邊有個顯眼的疤痕，長達數寸。紅燭高燒之下，看著非常可駭。佟生養、鄧承誌與羅李郎之前都冇有見過，眼中一看，不由嚇了一跳。

佟生養有長白山之敗，不給點懲罰，說不疇昔。用兵之道，最忌諱的就是用人唯親、獎罰不明。但是，卻有一點：如果佟生養是平常的漢人將校，鄧舍懲罰也就懲罰了。畢竟，佟生養所部都是女真馬隊，乃為外族。縱有結義兄弟的恩典在，懲罰之前，還是先打個號召為好。既保全了情分，照顧到了女真人的情感，又不致影響軍紀。

他不知王審琦何許人也，羅李郎飽讀經史，《宋史》雖才編成了不過十來年，他卻也曾有讀過的，曉得王審琦此人。

人雖少，其樂融融，比擬剛纔的宴客堂熱烈鼓譟，彆有一番情味。

笑了一陣，鄧舍又給趙過等人把杯子填滿，不再回想舊事，殷勤勸酒。

“不必了。明天我籌算出城巡查營中，看一看將士們。……，如許吧，約莫過個兩三日，泰安陳大帥與劉世民便能返來益都。比及阿誰時候，再叫洪繼蔭與李蘭過來，做個交代，趁便直接前去上任就行了。”

鄧舍看著好笑，但是體味他們的表情，卻也不敷以奇，隻是再三叮嚀，要他們平時務必多減輕視，扈衛好文華國與趙過的安然。

“臣、臣記得。當時的敵手也是察罕。本來在陝州的駐軍並非我們這一支。因為察罕圍城日緊，故此劉太保臨時變更我部前去聲援。不過軍馬才解纜不久，即、即傳聞靈寶已丟，為察罕所拔。靈寶是為陝州的後翼，靈寶一丟，陝州軍因此軍無鬥誌，棄城西遁。我、我部雖數百裡急援，卻也冇能將之救下。厥後，察罕在平6，追上了陝州軍，以鐵騎蹙之。

鄧舍一笑，扶了他起來，說道：“自家兄弟，何必如此？你的軍報，我都看了。要說長白山之敗，你部以少擊眾，固然落敗，錯誤卻也並不算太多。那裡有百戰百勝的將軍？敗北一次不要緊，首要的，你要從中吸引經驗，搞清楚，到底哪一點做的不好？吃一塹，長一智。如許就行了。”

這為人主上者，摘選史乘傳記給臣子們看。前朝曆代不乏其例。有很多話分歧適明言，選一個汗青上合適的例子，拿過來給對方一看，對方隻要聰明，天然心領神會。便不需求再多講些甚麼，全都有了。

“剛好，我部也趕到了。臣記得當時帶兵的批示是馮、馮長舅，那會兒他還不是副萬戶，應當是個千戶，當、當機立斷，趁察罕與陝州軍戰事膠著的機、機遇，帶領我軍，又從察罕的側翼對其動了打擊。一番苦戰，從中午打到半夜。殺死的韃子無數，我軍死傷的兄弟也是無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