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2 決戰 3[第1頁/共5頁]

他闡發了鄧舍以往的戰例，總結出個共同之處，那就鄧舍極其善於忍耐，同時長於拿捏戰機。戰機到來前，他能夠各式啞忍；戰機一至，稍縱即逝間，他能夠判定出軍。

“好叫大將軍放心，末將服膺大將軍的叮嚀，凡有行軍，必出標兵。故此，早做了防備，受傷的兄弟未幾。”李鄴道，“敗卒三四百人，摻雜了數十韃子，有來自弘吉剌部的，有來自腹裡的救兵。為不遲誤行軍度，冇要俘虜，悉數砍了。”

比如：他打遼左，先忍耐關鐸各式刁難，然後趁納哈出與關鐸兩虎相爭。他打遼陽，先忍耐錢士德下毒內鬨，然後趁關鐸與雜牌內鬨。潘誠的幕僚以為鄧舍“忍而無親”，他以為鄧舍“忍而果斷”。

“將軍之意？”

“大寧的細作如果他用心叫世家寶現的呢？虛則實之，實則虛之。你又安知，小鄧哪一起是虛，哪一起是實呢？”

史乘有此人的名字，僅見一處，即至正十九年，命“國王囊加歹、中書平章政事佛家奴、也先不花、知樞密院事黑驢等，統領探馬赤軍進征遼陽”。

四千來石糧，提及來很多，好幾萬斤。擋不住軍馬多。鄧舍馬隊兩萬，李鄴步兵萬人，平時能夠省點，兵戈不能餓肚子，連人帶馬，兩三天就耗損潔淨了。

鄧舍笑了笑，冇有指責他。非常之時，當行非常之法，他此戰毀滅元軍數千，不也一個俘虜也冇有麼？戰事正酣，兵力吃緊，要了俘虜分不出軍馬去看，徒然留個禍害。

步兵帶了三日之糧，馬隊帶的多些，夠五日所用。馬隊的糧食冇有同一辦理，不像步兵，他們都是自帶。每人一條乾糧袋，掛在身上、或者掛在頓時。裡邊裝的炒麪，不重，炒好的，就著水就能吃，便利，還非常頂饑。

“世家寶派人來報，說從收攏的敗軍中，現了幾個鄧舍的細作。他故作不知，派人跟著，見那幾個細作似欲混入大寧。王爺，小鄧入高麗第一仗，就用的聲東擊西之計，作勢要打婆娑巡檢司等地，實在潛行數百裡，打的雙城。”

開戰以來，潘誠部節節敗退，接連喪失了兩座核心城鎮，廣寧城池在望。要說元軍的進度不慢，因為除了核心城鎮，潘誠尚且根據山川，彆的設置有連營十三處，多的數千人，少的幾百人，現在殘存下來的寥寥無幾。

“他不也曾大肆鼓吹要打我主力麼？小鄧奸滑，他的話不成信之。”

羅國器的教誨團巡迴各營，講過飛將軍李廣的故事，李鄴有聽過。他殺韃子，李廣殺匈奴，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，既為本家，他極其敬佩。更巧的他治軍也很有李廣之風，與士卒同甘共苦。缺糧乏水的處所，見水，士卒不儘飲，他不近水。得糧，士卒不儘食，他一口飯也不嘗。衝鋒陷陣，他身先士卒。步兵行軍無馬，他也不騎。因對士卒刻薄和緩，士卒樂為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