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 申令[第1頁/共4頁]

“什、甚麼時候了？”

常遇春備用的長矛早就已經又斷了，現在他用的這支槍是從元將手中奪來的，舞出兩點槍花，兩腿一夾，馬往前竄，麵向如雲似牆的元軍甲士，迎著彷彿無邊無邊的仇敵大陣，持續廝殺深切。

……

王保保到時，複入陣的藍玉方纔找到常遇春，兩部彙合在了一處，本來的四百餘騎，陣亡約有百數，尚存三百餘。藍玉的複入陣，不但奮發了外邊的吳軍、燕軍士卒，也奮發了常遇春所帶的馬隊，氣勢大振。

不到一刻鐘，鼓角三響。

兄、弟兩騎縈擾，入敵軍陣中似閒庭信步，來去自如，敵萬眾莫敢當者。吳、燕兩軍士氣大振，元軍為之懊喪。賽因赤答忽、王保保急調鐵甲營五百人，及火銃、弓弩手五百人，由中軍出來，往右翼馳援。

吳軍悍勇難當。

燕陣，望樓上。

“小半刻鐘前，東南陣裡傳來接敵的鼓角聲。常賊應在那邊。”

潘賢二豁然覺悟，說道：“大人說得對。”不再對峙己見。

望樓下，養由引弓與佟生養、胡忠、邊安烈等遣來的請戰將校列成一排，一個個都仰著頭，目光熱切，等候趙過命令出戰。

這百戶凜然接令，應道：“諾！”

入陣至今快有一個時候，單隻死在他部下的元軍百戶以上軍官起碼就不下十四五，已然深切到了元軍的右翼要地。背麵蔡遷、馮國勝也在一刻鐘前已衝破了元軍的最前防地，位處數百步外，鼓勇拚殺，緊緊相追。

常遇春哈哈大笑，坐在頓時，提著槍桿，悄悄敲打了兩下藍玉的肩頭，大聲問道：“藍舍，可受傷？”

“先、先生請看，常、藍入陣至今，不、不見其撤，隻見其奮勇向前，可、可見他們的力量還正在頂峰；而又馮、蔡諸將攻打元陣，儘、固然廝殺得很狠惡，但後陣的馮國勝軍卻仍然旗號穩定、步隊整齊，可、可見也是還不足力。另有，吳、吳軍留下了中軍後陣抵擋韃子的死士偷襲，雖說到現在為止，還、還冇有能將韃子死士全殲，但是，卻、卻漸漸穩住了陣腳，使韃子死士不能衝出，可、可見他們也是還能再戰。……，此次渡河來的都是吳軍的精銳，俺、俺以為，再對峙一個時候不成題目！”

藍玉渾身高低儘是血跡，坐騎、鎧甲、兜鍪、麵門上，冇有一處潔淨的，他也一樣大聲地答覆道：“回將軍！俺身上血跡，滿是韃子的。”橫貫了元軍的右翼陣地，殺敵不下數十，他竟是毫未傷。

王保保勃然大怒，“噹啷”一聲，抽出短劍在手，怒聲說道：“東南、南、西南三陣相距百餘步遠，守卒數百。常賊雖悍，莫非能剽悍到這個程度？一刻鐘裡，竟然連過三陣！明顯是守將怯懦無勇，畏敵如虎！”點了兩個親兵，命令，說道，“亟待我軍令，去東南、南邊兩陣，斬其主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