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.浴池裡[第1頁/共4頁]
結婚幾月,加上最開端搶人的時候,月橋一向都是保持著警戒,哪怕最開端被搶的時候,那眉頭也是微微蹙著,非常不安的模樣。結婚後,哪怕兩人睡在一張床上,他也從未見過她如此不設防的、天真純真的一麵。
“你呀,捉狹。”月橋捧了把水,由著那些發著淡香的水從指縫間溜走,眉頭微微一挑:“想來,大夫人要返來了。”
等寧衡過來的時候,就見兩位大舅母瞧瞧給他使了使眼色, 他眼一亮, 驀地幾步走了過來:“娘, 你同意跟我們歸去了嗎?”
在寧衡的眼裡,也隻看得見那一個美女。
就如那外頭所傳言的,五少夫人也隻要這一張臉可看,端的是傾國傾城,隻可惜的是,一個從村裡走出來的村姑,隻這一點便是她的汙點,無才無德,得一時之寵卻熬不過那一世冗長。
月橋笑道,微微眯了眯眼眸:“隻不過寧家必定要給些東西給大夫人作為賠償罷了。”
安氏冇在乎:“不過四五日罷了,咋的,莫非寧家少了我,這四五日都過不去了?”
寧家的事兒除了安氏現在被矇在鼓裏,統統該曉得的不該曉得的都聽聞了,而安家這邊都想著不給她添堵,把下人婆子們的嘴狠狠的敲打了個遍,是以,倒冇人在安氏跟前說些有的冇的。
王氏扯了扯她的袖子,道:“你二舅母說得不錯,衡兒在舅母們麵前不必遮著掩著,總歸都是一家人,一家人另有甚麼不好說的,行了,你們母子倆好生說會話吧,我和你二舅母就先回院了。”
他也不知本身為何會有想返來的動機,或許是為了跟月橋說一聲兒明日過安府的景象,也或許是為了彆的,在房門外立足了半晌後,他終究踏進了側院。
隻這些話,到底是到了嘴邊冇有說出來。
他腳步一頓,卻鬼使神差的轉去了前麵的混堂。
她瞧了瞧月橋,又瞧了瞧那香膏,輕聲在月橋耳旁扣問起來:“女人,奴婢忘了把那紅花的香膏拿來了,這便去拿。”
寧閣老父子在安家冇多久便分開了,談了些甚麼不得而知,但寧閣老的神采比來之前要好上很多,而與之比擬,寧大爺的神采卻要丟臉很多。
綠芽撿著毛巾給她悄悄擦拭,聽著她收回了輕聲喟歎,笑道:“女人這幾日辛苦了,奴婢方纔送女人謄寫的佛經去老爺子的院子,那大管事還非常吃驚呢。”
罷,娘都不曉得這些,何必說出來給她添堵,平白壞了這份可貴靜下來的心。
寧衡心想那裡是四五日,往前他們才走,府上就鬨出了那般大的動靜,現在被淪為了全城的笑柄,府上的主子們幾近全在被罰著。
綠芽一想是這個理,又見月橋有些泛困的臉,不由道:“女人但是困極了,不若奴婢給你把香膏抹了再睡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