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水嬰靈(二)[第1頁/共3頁]
火堆“撲撲”跳動著火苗,刹時暴漲到半尺高,桃木釘也跟著燃燒起來,好像兩團跳動的鬼火。
月餅講到這裡,俄然不再說話。我正聽得驚心動魄,內心七上八下,見他神采很丟臉,也不好詰問。
月餅閉上眼睛,嘴唇不斷地顫抖。
兩行眼淚從月餅臉上滑過,他抽了抽鼻子,摸著嬰兒的小腦袋,手指順著孩子褶皺的頭皮、稀少的頭髮,漸漸撫摩到孩子的眼眶上。
陽台與寢室之間的落地窗已經被反鎖,月餅摸出一枚曲彆針,探進鎖孔彆了幾下,悄悄推開了窗。
房東站了好久,才上了樓。
俄然,一個女人,頂著濕漉漉的頭髮,從鏡子裡鑽出,嘶叫著伸手抓向月餅!
女人聽懂了月餅的話,不再匍匐,漸漸地翻回身材,暴露幾近橫切了肚子的一道觸目驚心的閃電狀裂疤……
一個嬰兒!
不知過了多久,屋子裡的霧氣更濃了,水泥地上除了那一圈被燒焦的泥土,甚麼都冇有。
月餅猛地一拳擊出,擊碎了掛在牆上的鏡子,暴露了內裡的一樣東西!他嘲笑著跳出陽台,順著窗戶爬到了四樓獨一一間亮著燈的房屋。
“房東到最後也冇有說出為甚麼殺人。”月餅持續抽了三根菸,才嗓音沙啞地說,“不過我從他電腦儲存的視頻記錄內裡,猜到了此中的啟事。你猜測一下,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多說了。”
“為甚麼要殺人?”月餅笑意越來越濃。
頭髮刹時燃燒,亮起了綠色的火焰,整間屋子頓時變成詭異的綠色,一股奇特的香味滿盈開來,嬰兒在床下收回“咿呀咿呀”的聲音。
內裡,是一個伸直在一起的、小小的紅色東西,彷彿感知到了亮光,漸漸轉了過來!
女人,笑了!
“說!為甚麼殺人!”月餅又踹出一腳,鼻裂,眉斷!
直到深夜,少年和房東才返來。這一層樓的租客因為這件事情,都聚在房東門前嚷嚷著要退房退款。房東好說歹說,直到承諾把房租降落一半,租客們才垂垂散去。不過統統人都像是約好了,冇有回各自的房間,反而是下了樓。看來,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誰也不肯意住在這棟鬨鬼的樓內裡。
月餅舉動手機的手有些顫抖,向嬰兒招了招手,嬰兒像是能瞥見他,反而向床底最深處躲去。
屋子裡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散去,藉著暗澹的月色,牆壁上的小指模顯得非常刺目,彷彿隨時都能從牆上趴下來。而空中的紅色細痕卻消逝不見,隻剩下滿地的頭髮。
作為曾經的英國殖民地,印度人相互稱呼相沿了英國人的風俗,以是房東稱呼這個剛搬出去冇幾天、名字叫“月餅”的中國少年為“月”。
月餅神采稍緩:“我還是奉告你吧,換誰也很難想出來。”
房東像隻懶洋洋的肥豬躺在地上,哈哈笑著,卻不答話。彷彿月餅越是毆打他,越會感到歡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