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聚首，回首，過往歸於塵埃-3[第1頁/共4頁]

平山距邊疆不遠，山匪們常用天時之便下山打劫過往行商。處所官府多次剿匪，因臨盜窟的大當家裴績成很有些本事，加上平山易守難攻，常常刹羽而歸。厥後鄰國犯邊，裴績成一看地盤不保，便幫著官府一起殺敵。幾次合作下來，官匪漸生默契。眾匪不會打劫四周村鎮，令官府難堪；官府年年宣稱剿匪，但年年隻是動動嘴皮子，最狠一次也不過是領著兵馬在平山腳下漫步一圈。

送阿榆拜彆後，柳娥立於穆清身畔，緩緩吐了口氣。

秦藜用鹿肉做肉餅時的確說過，她先前曾拿野豬肉做過肉餅，和鹿肉是分歧的味道。阿榆是以特地叫人打了頭野豬，但彼時正逢過年，秦藜將剩下的魚鯗交給了父親秦池，阿榆便將野豬也交了疇昔。

柳娥含笑，道：“真人談笑了。舉手之勞，何功之有？倒是榆mm辛苦了！”

正說話時，一名女弟子入內，稟道：“真人，榆小娘子送來的一百貫錢，另有約七兩七錢金子、八十兩銀子，是支出庫中，還是供秦小娘子延醫調節？”

阿榆道：“她爹是前朝的世宗天子，先帝的好兄弟；她弟弟是前朝小天子，厥後將皇位禪讓給了先帝。你指的是這個？”

這小娘子固然幼年，但這份見地，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嗎？

柳娥受了驚嚇，又目睹官府的推委，驚急之下大病了一場。幸虧秦藜伸出援手，將她帶回家中養病，又在她病癒以後贈了川資，讓她和義兄得以順利進京。

事出無法，那位朱紫不得不讓她藏身道觀，卻恨不得把一應私房都搬與她，有的是珍奇寶貝。但她行事謹慎，隻戴了一串符合她身份的念珠。以她現在經曆，並未發明這念珠有何分歧。

阿塗吃驚般差點跳起來，伸頭往外看了看，確認無人重視，方低聲問道：“小娘子，你實話奉告我，你怎會熟諳阿誰穆清真人？”

她身後跟著一名女道童，手中食盤托著一碗藥，明顯是為送藥而來。

柳娥道：“入京後倒是遇見了我射中的朱紫。可惜他家人不允我二人在一起，隻能先將我安設於此處，——一轉眼，都快四年疇昔了。誰想我困居觀中，還能遇見故交。”

女道童力微答道：“昨日剛抄完。娘子，那些都是報告上古帝王的文獻，晦澀拗口，您又不考科舉，學阿誰做甚麼？”

柳娥、穆清都看向阿榆，氛圍似有刹時的呆滯。

阿榆道：“我阿孃當初跟她挺要好的。如何了？”

待喂秦藜喝完藥，柳娥已與阿榆非常靠近，向她敘起舊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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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難過隧道：“我隻吃過她用鹿肉做的魚鯗肉餅。”

柳娥怔了下，看向念珠，“這不就是一串紫檀念珠？”

柳娥笑道：“我欠了藜mm很多，又恰好不缺銀錢和藥材。榆娘子既要操心藜mm的畢生大事，又要清查秦家的慘案，不如就把些許銀錢的小事交給我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