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以律法之名，行因果之事-3[第3頁/共4頁]

“八年前……”

阿榆覺脫手腕被揉了揉，卻覺得沈惟清在提示她回神，順手抬起手臂，看了看沈惟清緊握她的手掌，乾笑道：“不美意義，隻顧想著該如何清算那些人了，不是用心不睬你。”

眾臣雖不敢爭多寡，但此事終非小事，光祿寺也不敢坦白，終究將秦池推了出來。

久經風霜的沈老相公，收回一聲長長的感喟。

郊祭以後，出此忽略，又是多麼倒黴？

沈惟清忙點頭，“不一樣。楚王妃這些人是在封閉的宮室裡被燒死，而秦家人多是先被殛斃或重傷，然後才被燒死。”

沈惟清心頭一跳，慢慢道：“魏羽還在真定府調查，算時候，他也快有動靜傳返來了！明日還是先陪她看下八年前的檀卷，看有無背後首惡的線索吧……”

她的肌膚既柔且滑，膩白微溫，又帶著平常女子所冇有的韌性和剛性，觸感極好，乃至……有種麻麻的感受，讓貳心頭一陣陣地酥麻。

沈綸還在加派人手查問時，祭禮司祝鵲橋真人吞吞吐吐地提及，祭禮行畢，他跟著殿中省的人搬運福酒胙肉至光祿寺，殿中省帶走官家要的三壇，鵲橋真人便領人將其他七罈福酒抬到光祿寺，交給太官令秦池盤點。

如此殘暴……

“國命在禮，君命在天。陳誠惟肅，飲福惟虔”，所指便是飲福典禮。

他雖看著是個斯文君子，可並不是不知變通的陳腐文人。審刑院是他們的地盤，麵對這些殘暴的逃亡強盜，審判時用些手腕也在道理當中。

“官家也冇有持續下旨清查？”

沈惟清感喟。

本朝興於亂世，太祖天子重整江山，思及禮崩樂壞數十年，甫登帝位，便行郊祀大典，以示天下正統，今後綱常重修，禮樂迴歸。大典畢，天子將福酒、胙肉轉賜臣下，讓眾臣同飲福酒，共食胙肉，共享六合賜福，共受神祇庇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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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現在倒是更盼望這些人骨頭能硬些，不然這利錢也不輕易尋出機遇去收取。

沈惟清一握她的手腕，漫聲道：“若他們進了審刑院的大牢，讓他們支出些該支出的代價，收些果報的利錢，也未為不成。”

她“啪”地將案宗拍到桌上，咬牙切齒道：“等著，我必然為他們報仇，將凶手和幕後首惡十足剁了！”

隻是皇家氣度，即便最平常的食材，也能做出花腔百出的吃食來，讓人食指大動。

自此，秦池消聲匿跡，直到遭受滅門之禍三月後，官府才確認這位秦員外的身份，竟是當年的太官令秦池。

眾臣同受福酒的宴會，便是飲福大宴，每次郊祭大典後會在廣德殿或集英殿停止，與春秋大宴、聖節大宴，並稱為本朝三大國宴。

福酒少了，官家賜酒之際，拿甚麼去賞群臣？

飲福飲福，飲的就是福酒。哪怕菜肴出了題目，大可另尋食材改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