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以律法之名，行因果之事-4[第3頁/共4頁]

阿塗幽怨。

如幾人所料，阿榆喚道：“醜白，來吃！”

因無需苦學，她甚少親身下廚做菜，比來一忙，連從沈惟清那邊忽悠來的牡丹都未曾炮製，更顧不得去滿足七娘和阿塗的口腹之慾了。

她摸著熱忱過甚的醜白，笑逐顏開，“明天還是段鱔？或來些紅燒肉？前兒倒想做芙蓉肉，隻是阿誰費時候，怕你等不得。”

他言畢，順手夾了條泥鰍吃了，隻覺肉質幼嫩，入口即化，毫無柴感和泥腥氣，也不知其如何把握的奇妙火候。

阿塗已迎將出來，笑道：“小娘子，這位客長經常過來，說是想嚐嚐小娘子技術。”

看著如此平常的小小肉片，竟在瞬息間，予人以如此的味覺盛宴……

李三郎看向安拂風按著佩劍的手。

這三樣菜奉上去後，她將阿塗剝出的蝦仁配著豬油拍到先前風乾水分的肉片上，將肉片一一攤在漏勺上，放入沸水中燙過，瀝乾水分，再以沸油澆淋數次，直至肉片蝦仁灼至玉紅色，便能夠調醬汁了。

李三郎再度伸出筷，全無風采地做起了摧花之人，敏捷將芙蓉肉片拆得七零八落，祭了本身鎮靜號令的五臟廟。

李三郎支頤輕笑道：“上回嚐了小娘子的菜，念念不忘，常常走著走著便又走過來，卻未曾碰到太小娘子。”

阿榆回身今後堂走去，李三郎目送著她，笑意暖和，目光卻悠遠，如穿過經年事月，看向蒙了塵灰的過往。

李三郎笑道：“那我這是沾了醜白的光了！”

少量熱油，放入鹽粒、筍汁、蝦汁、酒和鹵汁，小火略收乾，待其黏稠如糖汁，再澆至灼熟的肉片上，一道芙蓉肉便算做好了。

安拂風鬆了口氣，“從速切上，端你房裡去，我待會兒去拿。羊腿骨就彆想了，必定會留給那條狗。”

阿榆道：“阿爹這事，較著有高人設局暗中讒諂，自此三壇福酒失了蹤跡；喬娘子之事，一樣有高人設局，乃至差點害死我們，直到破案都冇找到那幅繡像。受害人之間固然冇多大乾係，但誰能包管，那藏在幕後的首惡不是同一個呢？如果我們能逮住李鵲橋，好好審一審，指不定會有不測收成！”

“……”

店內便傳來李三郎含笑的聲音：“它等不得，我等得。需幾個時候？我等著便是。”

沈惟清無法，低聲道：“冇甚麼，隻是想起這李鵲橋的確太能跳了些。他當初呈現在京師時，自稱是前麵南朝末主的族弟。那麼主歸降我朝三年後暴斃，江南百姓悲悼故主，官方多有些倒黴於官家的流言。官家想安撫民氣，終究擇了他為司祝。”

阿榆做事隨性，做飯亦隨性，在廚房裡翻了翻食材，便拿出一塊瘦肉，片成肉片，調了鹵汁醃製，然後風乾水分；又將羊腿綽水，撈出，放入大盤子裡，羊腿上鋪滿薑片，入蒸籠。蒸籠下鍋後倒入半壇酒，大火蒸開再轉小火慢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