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是瑾瑜之瑜，還是草木之榆-3[第2頁/共4頁]

再問李長齡時，這些日子朝夕繁忙，不是在政事堂，便是在宮內伴駕，淩嶽去過兩次李府，竟連李內知都冇見到。空蕩蕩的竹樓裡隻要醜白有一聲冇一聲的哭泣叫喊著。

禦膳房早就在為這日籌辦，已在集英殿附近劃出一大片空位，圍起幕布，搭起鍋灶，做足以供應數百人同時食用的肴饌。

有司早已在集英殿外搭起高大宏麗的山樓，揭示皇家之無上氣勢；殿內殿外，以及殿外的長廊內，都已齊劃一整地擺放了桌椅或案幾坐墊，供與宴者利用。

若官家消了氣，許王還這般敬愛於她，這許王妃之位，遲早還是她的。”

第三樣則是茭白鮓，乃是以鮮茭白切片焯水，控乾後插手細蔥絲、蒔蘿籽及花椒茴香等拌勻便可。

——殿內空間有限，隻要皇子和天子倚重的官員方能入內，其彆人則按官階今後排，或在殿外廣場，或在更偏僻的長廊。

天曉得她每次給這位做肴饌時，都是多麼表情。

淩嶽點頭，隻是嘀咕道：“但能夠……真是不是許王。所謂知子莫若父，官家會重新信賴許王，或許也是因為認定他不會殛斃壽王。”

第二日便是飲福大宴，宰執、親王、宗室、百官等都會插手。

從她那些親信的口氣看，張娘子雖不再是王妃，但分緣不錯，皇後、德妃都甚是愛好她。前兒雖因昌平侯府的事陌生了些，邇來又來往頗勤。

韓知院奪目人，既然下了注，便越性將兒子拜托疇昔。一則是曆練，二則都是年青人，輕易意氣相投。如果賭贏了，便是科考上運氣差了些，到時該有的官兒絕對跑不了。

葛娘子不解，卻至心實意道：“小娘子，你如果男兒身，必然能去那邊。”

阿榆笑了笑，“去那邊很奇怪麼？我去過很多次呢！”

雖說是看盤，阿榆也留意著官家或哪位親王大臣一時髦起，要了這看盤去吃，又取了些醬汁，以銀器裝了，放於鱠山下方，擺作農田的形狀，並讓書吏帶了試菜的小內侍過來嘗下。

第一樣是一道看盤，阿榆做的是鱠山。

葛娘子料得這小娘子生了勝負欲，嘿嘿笑道：“嗯，我也去過，夢裡。”

不獨李長齡，連韓平北那樣的閒人，都被韓知院遣著，和沈惟清一同跟在壽王身畔，忙得腳不沾地。

凡是這等大型國宴，阿爹阿孃必會參與的。

旁人不說，試菜的小內侍之前嘗多了鮮膩重口的魚羊肉，再來一口這茭白鮓，眼睛都直了，恨不得再上前夾上兩塊。

“張娘子仍然是府中說一不二的女仆人，迎來送往之事也都是她在安排。我試著跟蹤過幾名得過她叮嚀去處事的親信，多是前去權貴之家或皇宮，應是密查或通報動靜。

本來，她真的不敷殘暴。

所謂鱠山，是從冰室裡鑿來山狀的冰塊，用一隻大石盆盛了，再在“冰山”上鋪一層現切的魚片，便是一道極好的魚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