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侯門醋與奪婚記,從未落幕-3[第2頁/共4頁]
許王聽得李長齡讚譽,雖神情不動,眸子卻亮了亮,剛硬的神情有了一絲柔意。
李長齡雖看不出那點小行動,卻也看得出些許非常。
沈惟清的手卻廣大和緩,恰能將她指掌儘數握於掌中。
高傲皇子楚王軟禁深宮,三皇子壽王寄情詩文山川,二皇子許王成了最能夠的儲君人選,誰敢在這位跟前冒昧?
江夫人聞言心急,正要說話時,江誠忙將她拉住,止了他話頭,恭謹道:“殿下言之有理!”
但轉念便想起,若此時秦藜醒了,得知沈惟清出事,落空最後倚仗,指不定會如何絕望傷情,頓時有些憂愁。
錢少坤略略鬆了口氣,有事大師一起擔,再加上許王發話,他也不至於過分難堪了。
沈惟清眉眼不動,牽著她邁出門去,方轉頭看了眼阿榆,然後超出阿榆,淡淡看向李長齡。
他的掌間微有薄繭,似在提示著她,麵前這郎君並非百無一用的墨客,而是習過武練過劍的男人,容不得任何人小覷。
錢少坤剛去過江府,一聽便知這是太中大夫江誠的聲音。
錢少坤在大理寺職位再高,也隻副貳之位;他所提的竇尚書判大理寺事,纔是真正的主事者。
許王點頭,“那敢情好。錢少卿,你來講案情。如出缺訛之處,李參政隨時彌補。”
阿榆一呆,掙了掙,儘力想抽脫手時,卻覺掌心一癢,竟是沈惟清悄悄撓了下她的掌心。
她抬眸,看到沈惟清黑眸如星,卻似被夜風吹得搖擺,模糊有憂愁不安之意。
在拿到證據前,一定有人敢對他如何,但不免有人會遷怒於她。而她技藝雖不錯,可一身舊傷難愈,怎能再受監獄之苦?
許王並無江誠的狠惡和張揚,負手立於江誠身畔,安靜地望向世人,看他們行了禮,方緩緩道:“免禮。”
錢少坤趕緊應了,腦袋卻“嗡”了一下。
錢少坤尬尷地咳了下,向她與沈惟清一揖,說道:“二位,獲咎了!”
“許王殿下!”
阿榆半藏在沈惟清身後,趁著這會兒無人重視本身,倒是將這位皇仔細心打量了一番。
幸虧許王又道:“丁推官,你知會郝知府一聲,領開封府衙差協理此事。”
沈惟清動了動唇,一時無語。
許王身形高大,姿貌雄毅,眸光鋒銳,眉眼傲視之處,如刀鋒劍芒般割得人肌膚生疼,很有剛正果斷之感。
但是此時他嗓門弘大,氣勢逼人,全無半點畏縮之意。
她不由地抬起她另一隻手,悄悄拍了拍沈惟清,一樣輕聲道:“沈惟清,你也莫怕。”
“李參政,你怎會在這裡?”
沈惟清一時捉摸不透他的心機,更知眼下本身的費事能夠更大,當下也不再多言,徑牽著阿榆廊間站定。
阿榆也未料局勢竄改如此之快。但她素知世情變更,朝為王暮作囚都見過,何況現在隻是一時受些委曲,倒未在乎即將到來的監獄之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