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木香葳蕤，念念青絲故人-3[第1頁/共4頁]

不但案上有，案下的書篋裡也積了兩大箱。

說話間幾人已將箱籠翻開，內裡卻隻散落了幾件素色衣物，另有兩條舊帕子。

瞥了眼她那銀簪綰起的鬢髮，他開端光榮她食店裡的木香花已然乾枯，她冇法再簪這不祥的花了。

鸝兒道：“主母頗通文墨，寫字又快又好，這些年抄的經文可多了，之前的都舍入了寺廟，贈與世人取閱。傳聞這抄經贈經，都是積福的大功德，但主母說，她隻求修行，不求功德。我也不明她這是何意，也不好細問的。”

阿榆咧了咧嘴，擠出一個像是笑的弧度，若無其事道：“是為逝去的長輩所抄吧？她隻求修行，不求功德，應是但願功德歸於長輩。”

阿榆神采泛白，卻笑道：“沈郎君談笑了。端五惡月惡日，傳聞這日出世的孩兒，子妨父、女害母，故而連生辰都不過的，又怎會在這日吃甚麼湯餅？”

阿榆輕笑道：“不該栽木香的。這花開得再富強，也是淒苦楚涼的色彩，看著多不吉利。”

阿榆盯了那蒲團半晌，沉默轉眸，看向中間的書案。書案上公然擺放了很多經籍，有刻印本，也馳名家的抄本，但最多的則是喬細雨的手抄經文。

鸝兒茫然，“不值錢但主母非常看重？那會是甚麼？”

鸝兒道：“妾未曾見過主母過生辰，不過每年端五，她都會親身下廚做一碗湯餅。”

鸝兒遊移道：“應當……不會吧？這些箱籠雖常常鎖著，但每隔一年半載的，也會翻開晾曬一番，彼時都是交予我們打理安排，從未藏著掖著。”

錢少坤迷惑道：“喬氏父親雖曾退隱，不過平常參軍罷了，哪來的財帛置備這等貴重嫁妝？喬娘子阿誰弟弟倒是很有經商天稟，莫非厥後補助了姐姐？”

阿榆吹開灰塵，取了一冊看時，是往生咒。

鸝兒細心想了下，點頭，“沈郎君，我雖不知主母所思所想，但對她的脾氣還算體味一二。若丟失的是這些珠玉之物，她必然令人報官緝賊，卻不至抱病而歸。實在我一向冇想明白，到底丟了甚麼，會令她這般焦急。”

沈惟清沉吟，“她整天抄經文，卻不看重生辰或忌辰？那她本身的生辰總會記得煮碗湯餅吧？”

沈惟清、錢少坤將剩的兩箱經文都翻出看時，也滿是往生咒，不由怔住。

鸝兒領著他們將院子各處走了一遍，細細奉告著喬娘子平日的餬口細節，以及能夠互助破案的瑣事，最後纔來到喬細雨的臥房和小佛堂。

繡像不對？

沈惟清點頭，“莫不是有親人恰是那日生辰？”

阿榆卻還思考著失竊之事，喃喃道：“這小佛堂能有甚麼？那竊賊莫非會跑這裡偷經籍？或者偷藏在經籍間的奧妙？”

沈惟清皺眉，再猜不出這木香令阿榆想到了甚麼。但無疑地，蔫壞蔫壞算計人的小狐狸，看著才讓人更紮眼，更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