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風霜後,莫憶當年事-1[第2頁/共4頁]
有些親人,底子不配稱之為親人。
好輕易來到井家地點的那處村莊,正探聽哪戶是井家,便聽得遠處傳來婦人的痛哭聲。
阿榆沉默地立於某處樹叢後,冷酷地看著父女間的對峙,看著青葉補刀,一言不發。
中年男人明顯就是紅葉、青葉之父井超。他已疼得受不住,手中承擔彷彿要鬆開,卻又死命抱住。傷處的血正敏捷滲入承擔,他卻恍然不覺,滿臉都是貪婪和神馳。
剔骨刀在手,她有充足的自保之力。
“好日子?”青葉笑了起來,“踩著我阿孃的性命,踩著大娘和紅葉的鮮血,去過好日子?然後,等著你再像踩她們那樣,踩著我的血過更好的日子?可明顯、明顯害了我們的,是你,是你!對,對,就是你!明顯作歹的是你,害人的是你,為甚麼死的倒是我們?用我們的骸骨,成全你的好日子嗎?不對,不對,這世道,不該是如許!不該是如許!”
青葉嘶聲道:“那是紅葉的命錢!她甚麼都冇做,卻用本身的命去抵罪,就為給她阿孃一個安穩的後半輩子!你連這個錢也要搶!”
阿榆看著已然不遠,便跳上馬車,抓了一把銅錢塞入村婦手中,笑眯眯問道:“還未就教娘子,甚麼叫又鬨上了?他家常有人鬨上嗎?”
相反,她很擔憂瘸了的韓平北,臨走還將隨行的兩名衙差也留下了他。
她的淚水泉湧,痛哭失聲,“我爹親手殺了我娘,我卻甚麼都不能做,就怕多說一句,你們隨便一人就要了我的命……我隻能渾渾噩噩活著,受本身的姐妹欺負,受本身的親爹壓榨……”
從村婦所言來看,井超就是個石頭縫裡也要摳出銅板去花消的爛人,將紅葉娘拿捏得死死的,紅葉姐妹斷不敢將私房錢交在紅葉娘手上。
中年男人一手按住傷處,一手猶自捏緊包裹,叫道:“我逼你甚麼了?生了你們,養了你們,你們的皮肉骨肉都是我給的,我用你們幾個錢又如何了?”
青葉慘笑,“像我阿孃那樣,一輩子的福分嗎?阿爹,我不傻。我親眼看到人家用高超的伎倆在湯藥裡做手腳害人,又豈會不明白,我娘抱病時,你在湯藥裡放的粉末,絕對不是甚麼好東西!是你,是阿爹你,坦白已婚之事,千方百計求娶她,騙了她的嫁奩,又害死了她!好笑紅葉母女,見你親手熬藥親身照顧,還以為你偏寵阿孃,在阿孃身後到處遷怒於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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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葉看都不看那些財寶,通紅著眼衝疇昔,又一刀捅在了井超的腹部。井超慘叫一聲,弓著腰撲在泥攤上,不再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