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風霜後，莫憶當年事-2[第2頁/共4頁]

阿榆衝疇昔想救人時，卻發明青葉這刀捅得極深，直貫肺腑。隻在半晌間，她便口鼻滲血，聲音也低弱下去。

她轉頭，看向井超，清平淡淡地開了口。

沈惟清心頭一悶，柔聲道：“等你嚐出味時，我每天給你買蜜糖果子。”

他的言語間有些微的無法，卻極溫和，乃至有模糊的溫存和寵溺之意。

韓平北嘴裡不饒人，心下也明白，隻期盼地看向村外，說道：“但願阿榆能從青葉那邊得些有效的訊息。”

此時聽得青葉話聲不對，她怔了下，閃身而出，喝道：“且慢！”

“韓知院，沈郎君！我要見韓知院，沈郎君！我冤枉，冤枉！”

“嗯，牽著驢，牽著犟驢。”

草叢中，很離譜地明滅著很多金銀珠飾的光芒。

但已經晚了。

再隔半晌，鮑家管事一樣手足鎖著枷鎖，被衙差不客氣地推了出去。

沈惟清道：“守在此處，我會告訴院裡帶仵作前來措置。”

先前沈惟清、阿榆在玉津園遭受刺客，查來查去，不也草草了事，說成那幾名刺客的私仇？

阿榆靠坐在樹乾上，袖子和大半幅衣衿都濕了，麵色慘白中帶著絲孱羸。

“但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，紅葉，冤枉。”

辨明是非對錯又如何？

走未幾遠，身後傳出女子一聲淒厲之極的哭叫。

本來滿不在乎的紅葉，早已聽得渾身僵住。

紅葉明顯已橫下心，一五一十地說道：“安娘子雖讓出了主屋，誰不知主屋表裡的滿是安娘子的人？喬娘子在莊子上原有兩三個得用之人，但一通尊卑表裡的事理壓下來，竟無一有資格入主院奉養。若不是小薑，喬娘子被活吞了都無人曉得。”

“臨死前，她讓我轉告你，今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娘了。但你若死了，也不會有人照顧你娘了。路，你選。但她冇得選了。”

因而，紅葉用命換來的財帛，為母親贏來了一頓前所未有的凶暴虐打。

阿榆耷拉著腦袋，“主藥是黃蓮嗎？聞著就苦。幸虧嘗不出味兒來，倒也能喝。”

鮑廉再次被帶上正德堂時，堂上已經冇有了他的坐位。

沈惟清顧不得其他，先衝到阿榆身畔，蹲身喚道：“阿榆！阿榆！”

行到途中，沈惟清發明係在路邊的那頭犟驢，細嗅四周有血腥味，一驚上馬，快步尋覓疇當年，立即見到了阿榆。

“青葉，對不起！青葉！”

沈惟清雖知阿榆會武，但掛念其舊傷，又掛念其不時出點小題目的表情，遂將韓平北留在村中等待，本身帶了兩名衙差，一起追隨疇昔。

同時被帶上來的安四娘，手足多了枷鎖。

帶出來的衙差很有經曆，前去查抄了兩具屍身，已大抵看出死因，過來稟道：“正如秦小娘子所說，井超胸腹部兩處刀口，與青葉他殺的那把刀尺寸分歧，應是青葉所刺。但他腹內鼓脹，應是重傷後死於溺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