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風霜後,莫憶當年事-3[第3頁/共4頁]
沈惟清低低一歎,“又或許,鮑廉曾是一枚棋子,現在……成了棄子。”
“繡像?你不信他們的巫蠱謾罵之說?”
正如鮑廉所料,第二日早朝,彈劾其薄情寡義、流派不肅、寵妾滅妻的劄子,雪片般飛到了禦案上。但同時,鮑廉先前拜訪過的朋友們也開端寫劄子為其回嘴,大肆誇耀鮑學士的孝義和喬娘子的不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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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美的芙蓉,也是因為那潑天繁華才招了他眼目,惹了他愛意。
“一個個?”沈惟清看向韓平北,“你是說……阿榆?”
安四娘俄然間便繃不住,拖著枷鎖就要往紅葉身上砸,“你這個白眼狼,叛變我不說,還敢熱誠我!”
好輕易攢到手的繁華,鮑廉明顯不肯放棄。
安四娘即是已招承了本身的罪過,鮑廉還怎能沾惹?怎敢沾惹?
審刑院外,阿榆為紅葉雇了輛車,正送紅葉走出衙門。
他想將此人千刀萬剮,卻考慮著,怕是會給小娘子帶來費事。
案子具結,沈惟清按常例寫了劄子預備上達天聽。隻是寫完後,他又將檀卷翻開,沉默地一頁頁觀閱。
安四娘兀自掙紮著叫道:“你們都在幫喬細雨,都在幫她!為何不看看,看看我支出了多少!我日夜辛苦,那麼儘力還隻是個妾,喬細雨她憑甚麼!憑甚麼想嫁就嫁,奪走我的夫婿!憑甚麼想走就走,跑到鄉野彆院,還兼併著鮑家主母的位置!她本就該死,她早該死了!我不過順勢而為拿回屬於我本身的東西罷了,何錯之有?何錯之有?”
至此,喬娘子和小薑被害死的顛末,終究完整明朗。
“甚麼疑點?”
這時,他的腳踝俄然麻了一麻。
官司落敗,削職貶官,本是意猜中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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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是,那幅繡像,應當還在鮑廉手中?”
沈惟清的劄子還冇來得及呈上,便有動靜傳來,安四娘見了鮑廉一麵後,撞牆他殺,香消玉殞。
“疑點之二,那幅繡像,究竟是甚麼,去了那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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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樁行刺案裡,安四娘是主謀,鮑管事、高大娘是行凶者,紅葉受命行事但未曾脫手,連虎倀都算不上,隻是曾作偽證誤導官衙,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。
“對啊,悶葫蘆似的坐了半天,嘀咕了句‘隔靴撓癢’,就去看紅葉挨板子……哎,不對,她拿著瓶傷藥,應當是給紅葉送藥去了!”
鮑廉有痛憐之意,向安四娘伸了伸手,卻又無聲收回。
鸝兒曾模糊聽到鮑廉和安四孃的隻言片語,彷彿是說拿到甚麼東西後,安四娘會是這府裡真正的主母,職位隻會更高貴如此……
“疑點之一,當初綁架鸝兒母親、以蛇毒傷人、又以刺客追殺我和阿榆的,究竟是甚麼人?”
一旁的衙差忙將她拖住,壓在地上。
這倒與鸝兒當初偷聽到的動靜符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