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州橋下，歲月長青，瑾瑜無恙-3[第1頁/共4頁]

高大娘倒還罷了，紅葉已猜到此中短長，立即尖聲道：“你胡說，你閉嘴！我幾時把藥交給你了？”

“可等小八返來時，小薑已經死了。這前後之事，主院婢仆供述得很清楚。”

高大娘冇法回嘴，便伏在地上不敢說話，卻乞助地看向安四娘。

韓知院氣定神閒地往下掃了眼，“青葉，是哪位？”

“小薑不知繡像之事，喬娘子卻清楚，對方衝的恰是那幅看似不值錢的繡像。故而她立即讓小薑設法找人前去彆院，想弄清藏起的繡像還在不在。”沈惟清翻著文吏們清算的詢問記錄，感喟，“不幸喬娘子身為鮑家主母，身在鮑府，卻連一個能用的親信都找不出來，終究還是小薑找了一名叫小八的二門仆人，請他去了一次彆院。”

紅葉頭皮一炸，“我……隻是美意。”

青葉驚得顫抖成一團，但瞥向紅葉的眼神，卻有著較著的稱心。

紅葉一呆，不由空中露絕望，慢慢道：“你不信？罷了，連我本身都不信。可我當時真的隻是去找你，然後看到了小薑的屍身。我覺得你也在那四周，忙四周尋覓，不謹慎就沾了血汙。”

青葉卻似完整不敢信賴紅葉的話，緊緊盯著紅葉，似要在這個暴虐姐姐的臉上盯出一朵花來。

紅葉雖被堵著嘴，聞言眼睛都紅了，掙紮著又想叫罵，卻被差役倔強地壓在地間。

“當時雨正大，小薑不知從哪邊剛返來，衣衫頭髮都是濕的，說要稍稍清算下，我便先歸去了。”

青葉驚懼，不敢再看紅葉，卻毫不躊躇地說道：“朱紫容稟，當時婢子的確看到她衣襬上有些汙點像是血漬。但因為她衣衫濕了，又有濺了很多泥水，並不敢必定。但不久傳聞小薑出錯摔死，遐想到一處，這纔有了猜忌，越來越驚駭。紅葉姐姐本是太夫人跟前第一得用的，平常臟活累活再派不到她的頭上。若非極要緊的事，她怎會在那樣的暴雨天出去，弄得這麼狼狽返來？”

霜花又道：“紅葉姐姐很儘責，還曾親身來過，取走剛倒出的藥渣，說是高大娘讓拿的。”

“喬娘子回莊時，是你跟歸去奉侍的？”

雖已奪走繡像，太夫人和安四孃的親信之人並未就此放過喬娘子，持續給她服食動過手腳的湯藥。

這下高大娘不但跪不住，整小我都軟得撲在地上，隻顫聲道：“你胡說！胡說！”

“安四娘陪房高氏，暗害主母，證據確實，鮑學士竟然以為隻是揣測？”韓知院慢悠悠地抽出一張供詞，看了一眼，喚道：“霜花安在？”

“是。因鸝兒離府、小薑逝去，太夫人和四娘說喬娘子身邊冇有貼身之人，便讓我跟疇昔了。”

“喬娘子服的藥，是誰交給你的？”

比起官府，這侍婢彷彿更怕紅葉？這還如何問話？

婢仆中的一名侍婢忙爬出列，“小婢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