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心之所向,身不由己-1[第3頁/共4頁]
幸虧她夙來冷臉待人,倒也看不出太大非常。
“竟然換回了她昔日的穿戴……”
四周有賣燈籠的攤販,高掛幾盞燈籠,模糊照出了二人颯爽的身影。
安拂風與阿榆相處越久,越感覺這小娘子身上有很多看不清的東西,好像一團迷霧。
安拂風既知本相,口中雖應著,內心不免奇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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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塗細想了下,挺胸,“還、還行吧!阿爹在京中,雖窮了些,但我們故鄉卻真的有幾間鋪子;老祖父讀書讀得有些陳腐,但對我尚心疼,若跟他要兩間開食店或酒坊,他必是允的。”
看在阿榆這份義氣上,秦藜的仇恨,她能夠算一份;但秦藜的幸運,還是算了吧!
安拂風自認冇那麼多的腦筋評判他們誰是誰非,且這些事,彷彿也不是一劍劈下便能斷個吵嘴對錯的。
阿榆轉眸看了安拂風一眼,答道:“不是。”
而阿榆底子冇管他們,說完就拉著安拂風跑了,隻剩了錢少坤在岸邊跳腳。
如果阿塗在就好了,即便口中不敢回嘴,內心必如明鏡似的,清楚阿榆錯在那邊。
錢少坤忙道:“可他並未犯事,我們就是盯著他,冇法逮他呀!”
腹部微挺,觸手緊實,絕非贅肉。
阿榆正舉步分開此處,聞言竟默了一瞬。
女子就著酒孃的手,飲儘酒盅裡的酒,仍然文高雅雅地笑。
論起思惟之簡樸直白,彆說阿塗、花緋然,便是韓平北,都得對安七娘子甘拜下風。
這一套勸酒的行動她使過無數次,早已行雲流水。
阿榆道:“我為秦藜而來。為她的仇恨,也為她的幸運。這人間值得我傾慕相待的朋友並未幾,秦藜算一個。”
阿塗道:“是……不是胡塗的塗,是前程高遠的塗。”
阿榆隻覺能像安拂風思惟簡樸這般的女子,纔是人間最寶貴最值得來往的人,也是最輕易幸運長命的人。
安拂風聽得哭笑不得。想著阿榆如此剽悍,看來不必為她擔憂;又想著阿塗這古怪遭受,不知是憐是歎。
但安拂風已經很對勁了。
因而,她很想收回之前的話。
安拂風頓時笑了,一拍阿榆的肩,說道:“你既如此說,那秦藜的仇恨與幸運,也算我一份!哎,她還在人間?”
酒樓表裡行人來去,兀自熱烈著;那二位被驚嚇到的娼者還未回過神,更不敢胡亂叫喚。
“……”
這假扮少年郎的女子卻不在乎,看她驚詫地要抽脫手,反而將她手握住,和順地笑。
“……”安拂風腦仁似在突突地跳,“沈惟清想娶的是你,婚書裡寫的也是阿榆。”
月色下,滿河銀波隨風泛動,滿天星鬥垂落其間,搖擺生光。
可她左臂環到他腰間時,身材不由地僵了下。
他待要罵阿榆幾句,又想著她報不了仇委實不幸,實在罵不出口,隻得把盯人盯丟了的部下痛罵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