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章 出山[第2頁/共5頁]

我出山之前，師父曾叮囑，化緣需善緣，能遇則活力，對於運氣修行非常有幫忙。如果受善人恩賜，心中善氣天然理直，繼而便能做到氣味萬法天然，終究善氣凝集，正氣浩然，六合之間邪氣不侵，萬裡坎途也能安然無恙。

但是你要說我即將與流浪漢為伍，那就完整錯了，我既非和尚亦非羽士，從苦寒之地而來，為的是見見世麵不枉此生，“曆磨難，見眾生”，我師父就是這麼跟我說的。

老北京這些個頑主、老炮最是江湖，他也跟你講事理，並且他們有本身的端方，即便公差參加照麵，也不能越雷池一步礙了他們的江湖情麵，不然甚麼事都有能夠做出來。我避無可避，但又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，先就對他好言相勸：“莫小北，哥哥嫂嫂對我有一飯之恩，我跟你的恩仇尋個處所私了……”

這臉皮哪掛得住，從速取出出山之前才辦的身份證給公差驗明正身，再好說歹說費儘口舌解釋，但公差鐵了心以為我用心不良。我這類無業遊民恰是他們重點關照工具，被認定是流遊勇丁，長此以往，難保不乾出點偷雞摸狗，影響治安的活動來。按常例，先送往構造錄供詞，然後非常有需求遣送回故鄉。事情鬨大了，我心想這回真得被遣送回客籍養我那群雞去了。

我師父是晚清落第武進士的先人，固然一百零三歲，可身子骨遠比丁壯人還結實，至今每日勤功不怠。當年他一身的硬工夫走遍天下，冇怕過甚麼人。我是他門徒，被迫跟他學了點防身術，平常人來十個八個圍攻，我也能滿身而退，真動真格的也有白手入白刃的本領，三五個能打倒，百十來人的能逃，固然兩天食不充饑，但對於麵前這嘴上無毛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野子綽綽不足。

“爺，我的爺，我手都快斷了，輕點，擒特長我隻在電視電影裡看過，真招是他媽頭一回遭受……”

未幾話，兩口兒忙活少時，端上一屜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。我說：“行腳過路身無分文，一碗淨水兌白鹽便可，感激不儘。”

以我的瞭解，這對耳墜不是俗物，其名也並非考古上所說的“先聲奪人”，而叫“鬼笏”，口語了說叫“鬼開眼”，本來是當代匠作大臣之類的主官開山毗陵時照顧的辟邪器物，傳說能感到存亡之氣，此墜一旦發聲，周遭百步以內不見死殤循環便遇天機之數，平常人等閒休得照顧在身，就連我師父都從未佩帶過。這時它俄然未擾先聲，恐怕有怪事產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