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章 出山[第4頁/共5頁]

我自是不讓她把這個行動做完，當即雙手合十，點頭誠心的對她說：“化緣結緣，無緣不受。”說完轉成分開。這也怨不得彆人，現當代道，訛詐之徒屢見不鮮，我本身也並無殘破，用時下風行的話說，有一雙手何至於衣食不全，除了“好吃懶做”彷彿冇有更加貼切的描述了。

我一溜煙跑到繁華的學院路街麵上，見莫小北冇追來才安了心。但是剛纔跑的急，體力全給耗冇了，站定了身子後，就感受雙腿直髮麻，眼冒金星耳鳴打響，實在是餓的找不找北了。

幾個女人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後，幾近都當我透明，我傻站了一會兒，正要分開趕下家，隻見那婦人惡氣沖沖的罵道：“最看不慣好吃懶做之徒，有手有腳，不務正業該死餓死你個王八蛋！”說著拎個袋子，夾了兩個饅頭就要往外扔。

我身上套的是人們常說的民國古玩大卦，穿的是草鞋，戴的是缺了蓬簷兒的草帽，又因為耐久流落，不得不在時下賤行的路邊攤上買了件冇牌子的便宜羽絨服禦寒，乍一看，也不曉得穿的是裙子還是褲子，再加上身上揹著個寫有“為群眾辦事”字樣的軍綠色挎包，更顯得出奇的“與眾分歧”。

師父他白叟家常常唸叨：“你到了這個年紀不能跟我一樣，留在深山老林裡當狗屁的隱士仙客，死了還自發得得道位列仙班了呢。既然身負一技之長，當有一番作為，濟世為民，普度眾生，等你曆經十人存亡再與我相見吧。”

這臉皮哪掛得住，從速取出出山之前才辦的身份證給公差驗明正身，再好說歹說費儘口舌解釋，但公差鐵了心以為我用心不良。我這類無業遊民恰是他們重點關照工具，被認定是流遊勇丁，長此以往，難保不乾出點偷雞摸狗，影響治安的活動來。按常例，先送往構造錄供詞，然後非常有需求遣送回故鄉。事情鬨大了，我心想這回真得被遣送回客籍養我那群雞去了。

但是你要說我即將與流浪漢為伍，那就完整錯了，我既非和尚亦非羽士，從苦寒之地而來，為的是見見世麵不枉此生，“曆磨難，見眾生”，我師父就是這麼跟我說的。

老大哥用圍裙擦著雙手，憨笑著對我說：“小師父，我這店買賣不好，你固然吃飽就是了，也值不了幾個錢，今後如果餓了，儘管來我店裡拿，不過下個月就關門停業了。”我當時哽咽的連伸謝都說不出口，好幾次眼淚不爭氣的差點奪眶滴落。

怎料這時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嬉皮笑容的突入人群，瞟了一眼現場，樂著對我說：“哎喲，我說兄弟，您跑這溜活兒來了，我找的你腿都抽筋兒了好幾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