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絕望[第1頁/共4頁]

桌子中心擺了一顆人頭！此人頭放在一個極其古怪的容器裡。容器應當全封閉的，內裡裝著黃褐色的液體，人頭在內裡半沉半浮。人頭上麵的頭骨全部是剝開的，內裡插了很多電極。電極的連線一向延長到容器的出口位置。封閉容器的出口內裡，竟然還留著一排插口，對應內裡的電極線，不知是做甚麼用的。

姚兵漸漸收起手術刀，“噹啷”一聲扔進瓷盤。“起來吧。”

鐘秀道：“老張和老賈冇有返來，我聯絡過他們，他們說不要等他們。”

“看玻璃。”姚兵輕聲說。

姚兵蠻有興趣看我：“你為甚麼不以為這是一間醫務室呢？”

我看了一下，還真是如許。

“這台手術椅是麵向玻璃的。”姚兵道。

“假定現在穿越時空，你是日本集合營裡一個要接管活體嘗試的犯人。此時你坐在手術檯上，等候你的是慘無人道的手術嘗試。你看著這扇代表著自在的窗戶，你有甚麼設法？”姚兵漸漸問。

我指著身後的書桌，嘿嘿笑：“不美意義，剛纔不謹慎……”這時，我漸漸轉過身，這纔看到桌子上有甚麼。

我們走脫手術室，姚兵問：“你這下曉得為甚麼手術椅會朝著玻璃窗了？”

這些房間鄰著走廊那一麵都按著很大的玻璃窗。透過玻璃望出來，房間內一片烏黑。

“甚麼嘗試？”我問。

“為了讓犯人產生絕望感。”我現在多少規複一些狼，迷惑問：“日本報酬甚麼要這麼乾？他們在戲謔犯人？”

姚兵把刀放在我的喉管前，挨著皮膚。我喉頭竄動，一動不敢動，恐怕他失手，盜汗順著臉頰往下淌。

“那他們這麼做是為了甚麼？”我問。

我一轉頭看到姚兵冇了，正迷惑時，俄然透過玻璃瓶的裂縫，看到他在劈麵一個很隱蔽的角落，蹲在地上正把一罐藥劑瓶放進揹包。

我心砰砰跳，他想乾甚麼？我躊躇一下，還是走疇昔。剛到他身邊，姚兵俄然脫手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。我疼的“哎呦”一聲，身子落空均衡，一屁股坐在手術椅上。姚兵低聲說：“你彆動，我不會傷害你，我隻是想問你的實在感受。”

“如何能夠？”姚兵呲牙笑笑。

我磕磕巴巴說：“我曉得這小我是誰。”

不對！我俄然發明這小我非常麵善，在那裡見過。

我想了想，還是不要轟動他為好。這小我太傷害，如果冒冒然疇昔拆穿，他說不定真能把我乾死。我可不想無聲無息死在這麼個不利處所。

姚兵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大師都返來了嗎？”

姚兵照照空中，搖點頭，緩緩說道：“你不懂。真要解剖活人不會用這類手術檯，這是在做嘗試。”

我從椅子上爬起來，兩條腿都是軟的。固然曉得姚兵不會下死手，但那一刻還是驚駭到了冇法描述的頂點。我乃至有種光榮，幸虧冇有生在阿誰戰役年代，真要被日本人抓進如許的監獄裡，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