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五章 無顏以對[第1頁/共3頁]

想到此，李沐回身向李靖、秦瓊揖身道：“謝過二位國公仗義援手之恩。”

李沐從速掐人中呼喊，常綠雲才悠悠醒了過來。

“能救出我爹嗎？”

房玄齡未言先歎道：“李沐，老夫在過年你過府時，曾經警告過你，不成莽撞，本日之事，恰是因為你的莽撞而起。有些事，究竟是一回事，說破了又是一回事，何況，為一個戔戔常玉，值得嗎？”

李靖道：“李沐，離宮以後，速回李家莊，若冇有甚麼事，萬不成出莊，待事情停歇以後，再進長安城。”

常綠雲的眼神漸漸聚焦在李沐的臉上，她道：“我爹為你而死，是他的本份，因為他是你爹的親衛。可我身為女兒，不能不替他複仇。”

很多朝臣們皆回禮道：“我等忸捏。”

大抵一柱香的時候，常綠雲出去了。

環境逼得李沐冇法率性而為，因為他的身後有上萬百姓在為他事情，以求得他的庇佑，另有他的娘和弟弟李沂。

乃至有的人，已經悄悄決定，明日還是稱病告假了。

房玄齡張口結舌，好一會才感喟道：“看來，老夫是冇法勸得動你了，罷了，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
“可如果你死了，如何替我父親報仇？”

頓了頓，李沐歎道：“或許明日我就逃不過一死，可我不但願我死之前，看著你死。信賴我，如果我不死，就必然會替常大叔複仇的。”

常綠雲有力地說道：“人都冇了，複仇何用？父親說過，求仁得仁，複無怨懟！這是父親身己的挑選。”

李沐低頭應是。

在李沐心中，常玉一向如同一個慈愛的長輩，可現在，常玉俄然就冇了。

李沐聞聽，心中一緊，趕緊勸道：“如果你將全部狼牙衛送入死路，我想常大叔在天之靈，不會瞑目標。現在要緊的是，先將常大叔的屍體要返來，讓他入土為安，再籌議複仇之事。”

李沐無言以對，隻是冷靜地上馬車，去了安仁坊。

李沐心中明白，真正的較量才方纔開端。

“房公怒斥，沐受教了。”李沐躬身應道，“隻是沐不悔怨，沐曉得房公心中所圖的，是一個亂世，可一個連實話都不敢說的亂世，便是房公心中所願嗎？再有，常玉固然是息王親衛，可倒是沐自小良伴，如果沐連本身的親人罹難，也不敢為其出頭，沐有何顏麵存活於世？莫非如許的我，纔是房公心中想見到的嗎？”

李沐哀痛地搖點頭。

看著她紅腫的眼睛，李沐起家道：“綠雲，梳理一下，我們該去接常大叔回家了。”

一向安仁坊到了，常綠雲才鬆弛下來。

可實在李沐內心明白，這固然是究竟，卻取決於李世民站在甚麼態度去算這筆帳。

等在含光門外的常綠雲見李沐出來，忙迎了上去。

路上，李沐終究在常綠的詰問下，將常玉已經被長孫無忌殛斃的真相說出了口。